“要忙到什么时候呀?”托着香腮,抬头看着薛道明问道。想到前几日苏格忙的半夜才能睡觉,白飞飞更想不通做皇上有什么好,哪里比得上闲云野鹤逍遥半生。
“臣也不知。”薛道明可不愿灭大晟国这么好的机会被毁掉,沉吟着想怎么对白飞飞开口,诱她能陪苏格打江山。
“对了,听说神医曾认识我……我的父亲和母亲,是吗?”一直盘桓在心中的疑问,在马车中被苏格缠着不便相问,今日终于有机会说出。
“是,臣与令尊曾是挚友,甚至交结为兄弟。”薛道明心中微喜,终于等到她开口询问蓝笑尘与白君默了。
“是吗?那……”白飞飞脸上有着欣喜,可语气微微一转,“那为何神医与我分外疏离,犹记初见之时,神医……”
“王后恕罪,那是因为身在险地,不敢妄言。”薛道明见她突然精明起来,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好引诱,便正了正神色,脸上渐浮痛苦之色,“而且……臣先请罪。”
“请罪?”白飞飞秀雅无比的脸上笑容更灿烂,“神医与我爹娘既是好友,我也该唤一声伯伯……”
“不敢不敢!臣是有罪,当初在大晟皇宫,臣一直以为娘娘是……”薛道明急忙打断她的话,神色恭谨起来。
“以为什么?”白飞飞灿若寒星的双眸一闪,见他不语,挑起水润的红唇,“以为我二嫁其夫,失尽妇德,不配做……”
“臣该死。”丝毫没有隐晦自己的想法,薛道明叹了口气,“臣当初以为王后娘娘背德弃义,甚至在仇人之子身下承欢……”
“仇人之子?”白飞飞原先自嘲的笑容一瞬间被击碎,手中的书差点都拿不稳了。
金懿炎是杀了自己父母的人?心脏突然抽痛起来,仿佛瞬间血液倒流,四肢百骸五筋八脉都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娘娘,你没事吧?”见她震惊痛苦的模样,薛道明心中掠过一丝冷笑。
金懿炎呀金懿炎,你利用帝王之权,让蓝白二人受尽痛苦,要是看到自己的骨肉也备受这背德的煎熬,只怕会后悔当初下的毒手吧?
“真是仇人之子?”细细的血管中翻江倒海,疼得她冷汗迭出,用力握住手中的书,白飞飞煞白着脸问道。
她虽曾和凌天赐定下一月之约,虽然做好了接受任何事实的准备,可根本不愿金懿炎是杀自己父母的人。
她是想逃离那个皇宫,想利用任何机会逃脱那樊笼。但是听薛道明说出事实之后,心脏痛的要蜷缩起来。
是她自己无法控制的痛。
“娘娘,你……”发觉她的脸色苍白的甚至泛着诡异的淡蓝,薛道明急忙伸手探住她的脉搏,眉头微微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