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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诗雨匆忙捂住红唇,将剩下的声音压在喉中,轻轻摇了摇头,抬手指向金叔羊。
穆白沿着其所指,缓缓将目光投去,发现原来是金叔羊一炉炼出两颗中品觉元丹,此外还有两颗下品觉元丹,难怪季诗雨如此吃惊。
因为这个时候,就连澜沧子、林观海等人,都露出惊色,一炉炼出两颗中品丹药、两颗下品丹药,这算是颇高的成就了。
金叔羊压住喜色,将手中的玉瓶放下,得意的看向穆白,连他都没想到,今日运气竟会如此之好,接连两炉都炼出中品觉元丹,第二炉更是炼出两颗。
这若是放在平时,是根本不曾有过之事,平时他炼觉元丹,连开十几炉,都未必能遇见中品觉元丹,但今日却接连撞见,这种运气,简直可用‘爆棚’形容了。
“哈哈哈……”金叔羊轻笑,看向穆白,朗声道,“小子,你还是放弃吧,老夫第二炉开出两颗中品觉元丹,而你却还仅剩下一份药草,若再毁掉,便必败无疑。今日老夫心情不错,你若主动认输,我尚可念你年轻无知,对你此前顶撞之事既往不咎。”
林观海也抚须轻笑,道,“没想到大师今日状态竟如此之好,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澜沧子眉头微蹙,不解的看向穆白,以他对穆白的了解,自然知道其第二炉便会失败绝对是有原因,但他也知道,穆白很少炼制觉元丹,这个时候,其手中还剩下一份药草,再加上面对金叔羊连连得势的压迫,心境被破,只怕失败的可能将更大。
季诗雨也神色一沉,看着穆白后背,小声道,“公子,可否是因诗雨的存在打扰到您了,若是如此,诗雨立刻离开。”
穆白轻轻摇头,道,“你不用分心自责,看着就是,金叔羊离取胜还有很远。”
说话间,他已将最后一份药草投入金母炉中,自始至终,神色都很平静。
“不识好歹!”金叔羊眼睑微颤,轻哼一声,从穆白身上收回目光,冷笑道,“小子,机会已经给过你了,你便等着彻底绝望吧!”
说着,他闭上双眼,略做调息少许,霍然睁开眼,将最后一份药草投入绿色丹炉之中,准备一鼓作气,凭借今日的运道,再度开炉,这次,他准备尝试将丹液分作五份。
药草凝液之后,最多可分作九份,其中,两份到三份是一个分水岭,四份到五份是一个分水岭,六份到七份,八份到九份,都是巨大的分水岭,可以说,每多分出一份,都是巨大的突破。
如金叔羊,一直以来,他的极限都在四份,很少能将药液分作五份,这个极限不仅是对觉元丹,对于其他丹药也是一样。
所以,在今天,他准备借着状态,一鼓作气,跨过这个分水岭,如果他连觉元丹都能一分为五,那炼制其他丹药,自不消多说。
很快,在他身前,绿色丹炉之中的药草便悉数变作液体,而后向一起凝拢,化为一滴完整的药液,金叔羊的神色陡然变得凝重起来,手中印诀改变的速度更快,更复杂。
将药液每多分出一份,就意味着要使用更复杂的印法,这对施为者的要求极高,如果不能完整祭出印法,或者速度不够,都会导致分液失败,这也是药液分的份数越多,越难分离的原因之一。
呼!呼!呼!
随着印诀翻动,绿色丹炉之中,那滴完整的药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离,化作五份,这个时候,只要将这五滴药液各自拉到适当距离,避免它们再度因相互之间的引力汇聚即可。
金叔羊微松一口气,心神稍作放松,正在这时,院中突然响起阵阵惊呼之声。
随着这呼声迭起,他手中的印记猝然凌乱,这微小的变化,直接导致那一分为五的药液猛然重新凝聚,碰撞在一起,而炉中的丹火,则倏然卷起,直接将这方凝聚的药液烧为焦灰。
“可恶,马上就要成功了,到底是谁在喧哗,老夫……”金叔羊散开印记,满面怒意,抬头看向人群,却发现众人的目光根本不在他的身上,就连林观海,此刻也将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而此前那道将他惊动,直接导致分液失败的声音,也正是林观海发出。
“到底怎么回事?”金叔羊神色阴沉,偏头顺着众人目光看去,盯住穆白道,“这小子不就是再次失败了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
“天啊,丹生异象……”金叔羊话还未说完,目光便落在穆白身边的玉瓶之上,霍然站起身,脑中划过一丝眩晕之感,一个踉跄,险些便跌滚在地,口中则是不断呢喃,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三颗……三颗异象丹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