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一个激灵，不由的向着一旁动了动身体：“额，免了免了，我就是这么一说。”

“呵呵。”那女的笑了笑，挥了一下手，让身边的那几个人都走了出去。

这她才慢慢的把蝴蝶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如玉的脸，王禹的脸，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在含笑的看着他。

那个人嘴角的的笑意渐渐凝固了，看着这张脸，一时复杂万千。许久之后，他苦笑了一下：“五年了。”他声音带着丝丝颤抖的悲哀，夹着烟的手都在不受控制的抖动着，灰白色的烟灰散落而下，渲染了那一层淡淡的灰白。

没有人知道他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一次次经历着生死，在炮火中挣扎，在血和火洗礼。

王禹拿过红酒倒上了两杯放在他和阿飞的面前：“听说你要走？”她看着那个人，五年的生与死的洗礼中，他已经大变样了，面容格外的坚毅，尤其是眼中时不时闪烁的嗜血般的红茫，让她都感觉到了丝丝心悸，陌生的让她都感觉到了恐惧。

“我要回去。”那个人没有丝毫的犹豫说道。他眼前突然闪烁过了一张笑脸，她脸上带着两个酒窝，眀灿的大眼睛充满了狡黠的光。

是这一抹的笑意，支撑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走过了艰难险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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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这一张脸，是他挣扎努力之下，活下来的动力。

“时至今日的你还在乎那些吗？”王禹摇晃着酒杯，鲜红的液体灌满了杯壁，如血一般艳丽妖冶。她一仰头将酒一口喝了进去。

“我在乎的已经不是那些了。但是我在乎的人，还在。”那个人有些悲哀的说道，声音夹杂着五年生死徘徊的悲哀和沧桑。

王禹注视了他片刻：“今日你的成就早就已经出乎了我的预料了。”当初送他到那里甚至都怀疑他能不能活着从里面走出来，可是如今他的成就已经出人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了。

沉默了许久，她看着他陌生而又刚毅的脸颊问道：“你后悔了吗？”也许她当初真的不应该把他送到哪里去，看看现在的他整个人的身上缭绕着一股让人窒息一般的寒冷。

他今年应该还不到二十四岁吧！但是在炮火的洗礼，生死的徘徊，让他看起来格外的成熟。

那个人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轻轻的喝了一口，放下酒杯。沉默了许久，才听到从他嘴里传来了苦涩的声音：“如果可以选择，我自然后悔了，我这五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颤抖着伸出自己的手，眼中浮现出了一丝厌恶：“这五年我杀了多少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了。你闻闻，什么味道，血腥的味道。”他脸上泛起的笑容，仿佛是在哭：“我可以听到死去那些人的咆哮，就像是梦魇一样缭绕着我，你知道我的痛苦吗？”

他颤抖着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眼神有些无力的空洞了下来：“你现在问我后不后悔？但是可以后悔吗？真的能后悔吗？如果可以，那么我告诉，当时我就不想让你救我，让在跌落那片山崖下死去，那对我来说是更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