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中听着他们谈话，尤其是笑嫣的话，让我心触动了起来。我怔怔的看着笑嫣的侧脸，黑白分明的眼眸在灯光中明灿着。

韩星月苦笑了一下:“如果要是普通的女人，又怎么会得到她的爱呢？”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想看看你，或者说是想和你对比一下。”她自嘲的笑了起来:“很遗憾，我输的很彻底甚至还没有开始对比，我就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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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起酒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鲜红的酒色沾染着她的唇边，在灯光下闪烁着灼灼生辉，不知道喝到嘴里的酒是否会感觉到苦涩？

“今天我看到你面色如常的坐在那里，甚至连一点恐惧，担忧都没有。你不知道那时候我真的感觉害怕，因为枪声就在耳边响彻着，我从来不知道死亡离我如此的近。”韩星月声音颤抖了起来，仿佛还没有从恐惧中清醒过来:“可是我看到你坐在那里，原本有些害怕的我，看你面色如常的那一瞬间，我就感觉到不那么的恐惧了，因为我感觉的到你是真的不害怕，对昊昊充满了信心，你知道有他在，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可是我不行，我是真的控制不住的害怕。在那一瞬间，我是真的害怕了。甚至我都在担心昊昊有没有受伤。”韩星月看向笑嫣:“可是你没有，甚至你对他充满了信心。”

笑嫣轻轻的摇了摇头:“你错了。”她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我也很担心他，每一次他要出去办事什么的，我都特别担心，甚至每天晚上我都睡不着觉，我要听到他安全的消息。”

韩星月微微皱了下眉头:“可是你这么担心他，为什么还要让他做这些呢？”

笑嫣伸手将垂落下耳边的发丝捋到了耳后:“这是他的选择，我知道他也累了，他也不想做这些，但是他身边的那些兄弟还在，他就无法离开，所以我只能尊重他所做的一切，为他默默祈祷着平安。”

听笑嫣这么说，韩星月嘴角牵扯的笑意更加的苦涩了:“看到你，我输的心服口服。”

“你也不要把我想的这么出色。”笑嫣微微一笑:“其实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只是跟在他的身边时间长了，自然会改变一些东西的。如果你要是跟了他这么久，你甚至会比我做的更好。”

“你跟了他多久了？”韩星月看着面前的酒杯问道。

笑嫣仔细的想了想:“十多年了。”她仿佛想起了什么，笑了起来:“那时候他和一个小孩似的，你知道吗？他当然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在酒吧忙碌着样子，就是一个小孩，无忧无虑的，那时候他的笑还没有渲染风霜，也没有这样的沧桑。”

“其实我也没有想过昊昊他们会有今天的成就，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出人意料的。”她笑了笑:“因为谁也想不到昔日酒吧那几个小小的服务生已经成长到了足以左右这里地下势力的人。”

“虽然他们现在成就很大，但是我却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他们。”她叹了口气:“那时候没有多少钱，但是我们真的很快乐，而不像现在这样，你看到了昊昊的现在样子了。”她抬起头，看着韩星月，不知道为什么，她眼中泛起了一丝水雾:“他头发白了，就连笑都已经不入眼底了，甚至他都已经忘记了怎么笑，现在的他太苦了。”

“我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等着他慢慢的抚平他心里的伤痕。”笑嫣温柔的笑了起来。

韩星月站起身，拿过红酒又给他倒上了，她举起酒杯和笑嫣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酒，韩星月说道:“有你陪着，他会的。”她目光闪动了一下，仿佛是在犹豫着什么，许久以后，才问道:“你说他最爱的是你，还是洛雪？”

笑嫣微微一笑:“这种问题毫无意义了，不是吗？最起码现在他是爱我的。”

韩星月注视了她片刻，移开了目光，望向窗外黑暗处的那片虚无:“也许吧。”她的声音带着一起莫名的情绪，不知道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