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试炼 (六)(1 / 2)

万籁俱寂!

辇车的隔音效果好得出奇。不过,雁千惠总是习惯性的在辇车中重新施展一层禁制,然后才会做自己的事情。

室内人影一闪,水分身雁二被召唤了出来,雁千惠将夭桃空间的空间锚点定在雁二身上,哪怕是在外面飞行,那也可以随时出现在雁二身旁。

雁二在室内修炼,而雁千惠一闪身进了夭桃空间。

两个徒弟和夭桃上前参见,雁千惠指点了一番他们修炼之后,每人又赐下一壶勾兑后的六灵仙酿,叮嘱她们在修炼前喝上一口,不要喝多了。

随后,她回到桃宫,喝上一口未经勾兑的六灵仙酿,一股雄浑的灵气霎时间出现在体内,经脉居然隐隐有撑到的迹象,几乎要爆裂——也幸亏她的身体足够强悍,连忙开始运行【紫府太素劫雷诀】。

灵气迅速转换为真气,然后在丹田中凝聚成液,四个周天修炼完毕之后,雁千惠继续修炼【种道大法】和【金刚不坏神通】。

丹田中的混沌青莲虽然还是幼株,但已经长出了第二片叶子,虽然这两片叶子都还很小,但它们已经能够自动汲取身体外面的灵气供自己成长,而且还能够将灵气转化为真气反哺给雁千惠……当然,反哺的量还很小,但雁千惠在消耗真气的同时已经能够同时获得补充,而且还有大周天吐纳神通,所以她在飞行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损耗,张必达给的丹药根本没有吃过,只是偶尔象征性的喝点儿桃汁,那也是为了过过嘴瘾。

她现在修炼的是【金刚不坏神通】第一层,已经几近大圆满境界,其标志就是在她的身后隐隐有一尊高大的法相形成——这不是修行上的法相境界,而是功法中自带的神通。

有些可惜的是,还欠点儿火候,并没有突破,但雁千惠并不着急晋级,佛门法相有很多,如何修炼出一尊更为实用、威力更强大的法相,那是需要深厚积累的。

功法修炼完毕,雁千惠来到桃宫外面的广场上开始炼剑。

这里空间广大,而且非常的安静,雁千惠开始修炼【胧月冰魂幻神剑】,沁蓝剑在空中飞舞,在这刺、斩、劈、砍中。剑与心合,心与神合,神与气合,一层朦胧的月光笼罩在幻化无穷的剑海之上,雁千惠就像是凌波立在剑海上的仙子,清冷而不可亵渎。

修炼完【胧月冰魂幻神剑】,雁千惠开始修炼【万剑诀】等神通。

白天,众人继续飞行,两位接引使继续乘坐辇车,但没有人发现雁千惠已经变成了雁二。

经过观察之后,两位接引使已经对这些年轻修士的性格、所习炼功法、神通以及施展的遁术都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们终于给众人带来第一波福利——【惊鸿战阵】。

“在某些时候,我们主要面对的敌人是渗透到天外天的魔族,或者是实力问题或者有数量的劣势,修士之间的战斗很有可能是大规模的出现,这就需要我们彼此间的配合。”

“【惊鸿战阵】是一种修炼较广的战阵,大多数道宗弟子都会修炼这种战阵,成百上千的人能够施展,两、三个人也能够施展,配合度很高,哪怕是从不相识,也可以配合。”

“惊,也是‘警’,在天外天,要时刻警惕着,哪怕是赶路,也要小心意外的袭击,所以大量弟子赶路的时候,都是施展【惊鸿战阵】,一边飞行一边赶路,不能单独考虑飞行的速度……”

王尔烈将【惊鸿战阵】传授给众人,这套战阵之法一边飞行一边实练是最见效果的,因为它本身就是训练众人默契、磨合的,一个人练根本没有什么效果。

在众人堪堪练得有些模样的时候,王尔烈催动着辇车作为袭击者出现了,他或者围绕着众人变速飞行,一副伺机而噬的模样,或者闯进众人队伍当中横冲直撞,扰乱飞行阵势,再或者紧紧尾随、窥伺着她们的队伍,准备着随时向夜隼一样发起攻击。

刚开始的时候,目标只是打乱她们的阵势,破坏其默契,后来便是一点点的加以攻击,磨练她们运用战阵之法进行战斗……嗯,这一次看出辇车的防御了,的确很强,两位无耻的接引使根本不需要本身的防护,肆意地向众人发动攻击,不会致命,但足够屈辱。

在这种情况下,比那种疯狂的飞行赶路要累多了,虽然是速度降下来了,但疲劳指数是提升了,众人在飞行的时候,不仅是要被辇车的速度节奏所影响,更要时刻准备着防御和战斗,毕竟这两个缺德的一逮到机会就令人难堪,连队伍里的几个女孩子有时都被弄哭了,那些男修更是狼狈不堪,尤其是水若甯,这家伙修二代的架子总是端着,总想让别人配合他,在这支队伍里自然得不到响应,结果就是他常常游离在外,被两位接引使捉弄,以至于张必达都有些不忍了,不止一次地将他拎出去单练,面子里子都来了个底儿掉,几个回合下来,神情蔫蔫的,默契度确实是提高了几分,毕竟他还是队伍的一份子,剑鹰他们再怎么不待见他,也不能置整个队伍于不顾。

不过,这对于雁千惠……哦,现在是雁二,根本不算什么。【须弥战阵】比【惊鸿战阵】更缜密,变化更多,她操控起来得心应手,所以在学习【惊鸿战阵】的时候,是女修中唯一没有受过捉弄的。

修炼归修炼,王尔烈他们每天都会拿出优质的食材给他们调理伙食,用他们的话说,在天外天,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用灵石来衡量的,只有实力和性命,那是用灵石也换不来的。

在第六天的时候,王尔烈终于认可众人,认为他们的【惊鸿战阵】可以拿得出手了,这种肯定的话是极少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所以众人听了都十分的高兴。

她们高兴得太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