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个小家伙啊，真的很大胆。”老神仙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清醒过来，看着被虫子们给包围住的裴修，感慨地对王昭说，“应该要说，你们这几个孩子，做事情都太大胆了。”

“这样有问题？”王昭的疑问永远都是最为犀利的，直指着她介意的部分，“不过我觉得，这些虫子的智商，好像比起当初在亚空间里面的那一批，还要弱很多。”

否则，王昭也不敢真的都丢给裴修一个人处理，而是肯定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抢过绝对的控制权。

“当然，空间里你杀掉的那些，都是我这么多年下来，仔细培育的小家伙。”听到王昭的话，老神仙一脸惊疑地说，“难到你从来都没有发现过这两者的不同吗？”

“我感觉外面的这一批比较没有自己的想法，应该说他们的异能波动比较弱。”王昭对于纯学术性探讨还是比较积极的，就算老神仙目前已经确定是敌人，也是一样的，“不过，如果真的要说起来，他们的防御能力，恐怕比你前面培育的还要强很多。”

“那是当然，活在时空裂隙里面的这一批，受到的砥砺也是最多的。”老神仙本来还指望着王昭说出什么有趣的观察呢，结果等半天，说的还是他本来就知道的那些，“我看，果然不能指望你们说出我自己没有注意到的部分。”

“如果我说的东西对你们会有帮助，我当然不可能会说。”王昭看着老神仙，对于对方的这样问法有些疑惑，“咱们现在的状态，你自己应该心里面很有数才对，怎么还会拿这种问题问我？”

老神仙听到王昭这么说，自然知道对方早就已经分析完自己可能会有的态度，也很快地收起了自己的表情，然后冷冷地说，

“那就算了。”

甚至连一点点的伪装都不肯多做，摆明要划清大家之间的界线。

“其实我想要说的是，如果不要伪装的话，你还让人感觉比较舒服一点。”王昭看着老神仙已经在崩解的身体，忽然地说，“其实人就没有几个是不伪善的，而且做为你们那个层级的人，难道不是更应该要活得随心所欲一点吗？”

更何况，老神仙对于鹅妈妈等人来说，都是有着相当程度的恩惠的。其实从王昭的角度来看，就算老神仙活得比较恣意一点，应该也不会有甚么太大的关系才对。

“呵呵，就是因为你们这样的人存在，所以对于我们来说，才会活得那么的痛苦。”老神仙瞪了王昭一眼，然后看着被虫子缠满的裴修，淡淡地说，“那小子，可不要觉得自己好像多活了别人一世，就可以这么嚣张。”

“蚩尤本身，在当年跟轩辕打的时候可不算输。最开始他可是最大的赢家。要不是后来因为其他的神仙觉得并不应该要让蚩尤拔得头筹，所以才在最后的时候，通过外力的方式，帮助轩辕可以用比较不正当的手段，夺得最后的胜利。”

而就在老神仙这样说话的时候，王昭忽然敏锐地感觉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并且这个血腥味她很熟悉，毕竟之前一起并肩作战的时候天天都闻得到！

是裴修的血味！

两人连忙转头看过去，只见裴修的肩膀上，被一条口器明显比其他虫子都还要坚硬得多的虫，用力咬下一大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