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这么说了，剩下的人当然也会有些好奇跟疑惑，于是连忙都跟着过去看看。

“这是尸臭味。”梁凉才刚刚踏了小半步，就很快地对裴仁说，“而且相当得浓郁，虽然有被人刻意地处理过了，不过我之前在首都那里有闻过，这没有超过千人以上，绝对没有这个浓度。”

汪教授他们的实验室当然不可能没有死过人，而且数量肯定也不会小到哪里去。但是要大量处理尸体的话，显然也是不实际、也不可能花太多精力在这个上面。

除了一部分要拿去当养料跟饲料之外，剩下的就只能够通过各种手段来处理。然而就算把尸体都腐蚀的干干净净，这个过程中的气味也还是有的，只不过可能处理得好就不那么明显，所以让人有点儿难以察觉道而已。

但是梁凉自己就是木系异能者，自然也闻过相关的气味，并且用自己的身体记住了。

现在又一次地闻到，自然就很快地分辨出来里面到底都有可能是什么东西。

“难道，这下面是什么处理尸体的地方吗？”听到梁凉这么说，大家的心中都有一些不舒服。

尤其是在这里生活过得童伟跟罗永军等人，心里简直复杂极了。

要知道，他们当时同一批出来做研究的人，有大半的人都死在实验台上，所以不是没有可能这里面埋葬的，就有他们曾经同伴们的尸体。

万一真的遇到了，还不晓得自己会有什么反应呢。

“你们也不用太紧张。”梁凉说，不过她说的内容，却很难让人有什么安慰，“那些尸体虽然处理得比较没有美感可言，但是大体上还是干净的，否则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儿味道。”

“其实......当时确定他们逃不出来后，我们自己多少都也有一些这方面的心理准备。”邹吉听到梁凉这么说，当然知道她是在安慰他们。

只不过他们都是成年人了，生离死别也不是第一次碰上，所以就算知道他们等等会遇上什么，但好歹也不至于难过到影响自己的判断力跟行动。

情绪上的控制，是他们加入军队之后的第一堂必修课。

“那就进去看看吧。”裴仁直接地说，“就算臭，那也不是我们造成的。我们这样进去反而是在帮助里面已经死去的人，要是可以的话当然也要帮助他们可以安息，所以我们才是要被他们感谢的人，根本就不用心虚。”

听到裴仁这么说，大家心中的那一点儿不自在也就很快地跟着抛开来。

没有错啊！他们是来帮忙的，而且万一里面还有人活着呢？

毕竟按照这些博士们的定义来说，没有价值跟死亡是差不多的，所以在抛弃这些‘废品’的时候，很有可能有人其实还有生命迹象，或是只是半残而已。

虽然也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人还撑着，但是万一有那么一个万一呢？

他们当然是要想办法救人出来的！

“走走走走走！我才不怕呢！又不是虫子！”童伟听到他们这么说之后，整个人的精神都来了，“来来来，让你们童伟大爷我来帮忙开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