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门的人紧急求见?”松河听到门下弟子的话, 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几日前他与元吉门门主在云华门辞别,若有什么事,当时双清就可以直接告诉他,何须等到现在又派弟子过来传话?
心里虽觉得有些奇怪,面上却没有露出情绪,松河让人把元吉门的人请上来。
很快一个穿着青袍, 外貌似中年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掏出身上的令牌:“属下是元吉门门主的随从, 奉门主之命,有重要的事情汇报贵宗。”
“我家宗主近日闭关修行,不便见客。若是诸位没有要事,可以等宗主闭关出来以后再提。”松河把琉光宗现状告诉了元吉门随从。
“属下来之前, 门主已经说了,若是贵宗宗主有事不在,告诉其他峰主也是一样。”随从掏出一个木制小盒, “邪修派傀儡潜入鄙宗, 欲以利益引鄙宗弟子起贪婪之心, 幸被门主发现,邪修的计划未能得逞。这是邪修被门主击于掌下后,留下的傀儡木人。”
松河接过木盒,打开一看, 里面果真放着一个傀儡木人, 这个木人做得十分精致, 傀儡木人身上还有几道符纹,最厉害的一道符纹,是迷魂符。
迷魂符并不能完全控制人的心神,但很容易勾出人藏在心底的欲望,受制于欲望的人,往往更容易抛弃自己原本的原则与信念,做出平日不会做的事。
松河叹了口气,如今邪修手段频出,他们这些名门正派,恐怕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多谢双清门主特意告诉我们此事。”松河让元吉门随从坐下,“若是门主不介意,我欲派几名弟子,到贵宗门暂住几日,不知贵宗门意下如何?”
这个说法甚是委婉,实际上就是怕邪修对元吉门实施报复,让元吉门陷入为难之中。松河这样说,倒是给元吉门留足了面子。
“多谢峰主。”元吉门随从心头一喜,来之前门主就吩咐过他,若是琉光宗没有主动派人过来保护他们,就让他想办法暗示琉光宗。幸而琉光宗的松河峰主是厚道人,并没有让他为难。
双清所料得没错,他把邪修派来的傀儡木人毁去后没过多久的某天夜里,元吉门忽然闯入了许多行踪诡异的邪修,见人就要杀。
但是琉光宗弟子手中的剑,又岂能由着邪修滥杀无辜,不过起落之间,就有邪修死于这些剑修之手。看看这些琉光宗的弟子,再看看自家弟子,双清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巨大的鸿沟。
琉光宗弟子动起手来干净利落,他们的剑法中没有一个多余的姿势,但却极富美感。这些弟子的剑法,尚且如此精彩,不知仲玺真人又是何等风采?
邪修第一次刺杀没有成功,又派了一次人来,又全被被琉光宗弟子与元吉门弟子合力斩杀以后,便不再找上门来。或许是因为邪修已经知道有琉光宗的弟子驻守,所以把这段恩怨,暂时给压下了。
双清并没有因此掉以轻心,反而盛邀琉光宗弟子暂住在宗门,理由就是怕那些邪修趁他们离开后,再次攻打过来。琉光宗也担心发生这种事,所以留了几名亲传弟子在元吉门中。
就在大家以为邪修不会再来的一个月后,邪修再次卷土重来,甚至还重新带了一些攻击力极其强大的法器。可惜这些邪修没有想到,双清的脸皮会这么厚,明明不是琉光宗的附属门派,干的却是附属门派的事,留下了琉光宗剑修做帮手。
邪修们死前那一刻,想的大概是,修真界为何会有琉光宗剑修这么讨厌的名门正派修士。
元吉门与邪修们斗得火热,云华门这边却是岁月静好,甚至在听说元吉门遭到邪修骚扰后,还让驿站的飞剑使者,给元吉门带去了好几样防御法器聊表心意。
对于门下弟子而言,最高兴的还是成易师兄晋为元婴境,还多了琉光宗的真人为他们指点剑法。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位桓宗真人气势太强大,只要他在,他们都不敢在练剑的时候偷懒,一时间弟子们的剑法进步神速。
每次看到师弟师妹以及师侄们在桓宗面前老老实实的样子,箜篌就躲在桓宗背后偷偷笑。
“你这个做师姐的,又去笑话他们。”桓宗对箜篌这幅模样最是没办法,他叹口气,“不如你练一套剑法,让我看看。”
箜篌连忙摇头,“我的剑法平平,在这方面可没什么建树,你饶了我吧。”
“那你还敢笑其他师弟师妹?”桓宗给她倒了一杯茶,没有再提让箜篌练剑的事。
“看到他们过得不太好,我就忍不住高兴嘛。”箜篌抿了一口茶,“桓宗,明日就要开始闭关,你准备好了么?”她担心桓宗的身体受不了,这一个月来,青元师叔每日帮着调理桓宗的身体,虽无法根治,不过面色看起来比初见时好了很多。
“没有问题。”桓宗在云华门待了一个多月,在云华门年轻一辈弟子中十分有威望。水霜长老喜欢长得好看的后辈,所有看到桓宗以后,还送给他了一件亲手炼制的神器。
若不是桓宗总是穿着一身白衣,云华门上下几乎要忘记他是琉光宗的人。
“你们怎么又在这里躲懒?”成易含笑站在两人几步开外的地方,无奈摇头。好好一个琉光宗峰主,在他们云华门才待一个多月,也学会了躲懒,真怕明年琉光宗的人找他们算账。
“大师兄,我跟桓宗是在商量修行的大事。”箜篌一本正经的招呼成易,“师兄过来喝杯茶。”
“别喝茶了,今日各峰要收内门弟子,师父叫你一起与我过去挑人。”内门弟子与亲传弟子不同,亲传弟子是由峰主亲自教导,内门弟子是收入各峰之下,时不时有峰主与亲传弟子指教,但其他时候仍与其他弟子一起学习。若是表现得好,就有机会被峰主或是亲传弟子收为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