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秋问得很直接:“你把那家伙弄死了?”
“没有。”谢浩然把手机从左耳换到右耳:“先关着,只是一直没给他吃饭,打算饿他一段时间再说。”
“那家伙是诛魔猎人会的人。”廖秋叹了口气:“如果是普通的诛魔猎人,杀了也就杀了,随便你怎么玩。但是这个托马斯有些麻烦,他是肯德里克家族的人。”
谢浩然发出轻蔑的冷笑:“叫“肯德里克”的家伙很了不起吗?所以他有指着我鼻子张口乱骂的权力?”
廖秋有些意外:“他骂了你?真的?你确定你没有骗我,不是随口胡说?”
“我办公室里有监控摄像头,要不要我把当天的拍摄记录发给你看看?”谢浩然问。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用看了。”廖秋显然是在思考:“这样吧,你说句实话:能不能把这个人放了?”
谢浩然反问:“他很重要?”
廖秋耐心解释道:“肯德里克家族在法国的势力很大,他们可以对法国总统产生很强的影响力。我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是你做的,现在法国领事馆那边的态度很强硬,要求我们限期交人。”
“限期交人?”谢浩然眼睛里闪烁着寒光:“凭什么?谁给了他们这么足的底气?”
“国计民生方面的合作项目很多,这也是没办法。”廖秋叹了口气:“从汽车到能源,再到普通老百姓,我们与法国人之间的合作项目太多了。你看看全国开了多少个家乐福的门店?你再看看法国人的资本有多少渗透进了我们的经济圈子?远的就不说了,光说说你的老家滇南省会昭明,现在昭明市的自来水厂已经被法国人控股,公交公司也是法国人说了算。另外,你们滇南本地的知名矿泉水品牌“滇南山泉”,早在好几年前就卖给了法国人。所以……别再提什么民族产业,那是人家花钱买了咱们的里子和皮子,从咱们口袋里赚钱。”
“正常的资本运作没什么好说的。”谢浩然对这些事情多少听过一些,逻辑思维也没有上升到“我的就是我的,绝对一丝不让”的地步。他冷笑道:“这些事情很大程度上是政府行为,如果没有当地官员的引导和首肯,鬼才相信。”
廖秋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些意思:“你不愿意放了托马斯?”
“那家伙不是一般的拽。”谢浩然在电话里坦言:“当初我下令抓住他的时候,只是想收拾他一下,随便给他个教训就行。可是这个叫做托马斯的法国人口气很硬,叫嚣着“绝对不会放过我”之类的话。他说他是法国的名门望族,如果我不立刻放了他,他在国防部里供职的叔叔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法国与华夏之间还会爆发战争。”
“放他娘的狗臭屁!”廖秋也被最后这句话惹火了:“爆发战争?他托马斯以为他是谁?”
谢浩然早已料到廖秋会是这样的反应,淡淡地说:“所以他必须死。而且还是非常残忍,极其暴虐的方式。”
“随你的便吧!”廖秋闷闷不乐随口道:“只是手脚干净点儿,不要……”
不等他把话说完,谢浩然认真地打断:“放心吧!托马斯的尸体不会出现在国内,他会在法国的某个小城市里被找到,当地警察会为此负责。”
廖秋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确定?”
谢浩然笑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廖秋接着又问:“对了,那个女吸血鬼找你有什么事?也是为了买灵玉橘?”
谢浩然倒抽了一口冷气,冷笑着说:“你的消息蛮灵通的嘛!怎么,你在监视我?”
廖秋反唇相讥:“你又不是女人,我监视你有什么好处?我对你的屁股尺寸和肤色不感兴趣。我只是奇怪一个见不得太阳的血族为什么会在大白天的走进你的办公室。普通人也就罢了,偏偏她是一个吸血鬼。小子,你大概忘了你在防保局供职吧?还是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国家安全的维护方面很多,无论教廷还是诛魔猎人会,包括黑暗生物,他们都不是我欢迎的对象。”
谢浩然目光有些微凝:“那你们还发给他们签证?”
“那是两码事。”廖秋道:“官方许可的进入,与未被允许的偷渡不同。我们的人也会前往国外处理事务,这是双方共同遵守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