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爹能要到钱吗?”
楚聿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说了两个字,“咱爹。”
宋清野闻言侧头看向他,挑眉笑了笑,“对,咱爹。”
楚聿满意的点了一下头,但是看向屋外的眼神却是惯有的冷漠,宋清野也看出来了,楚聿对他爹并不怎么看好。
果然,不出楚聿所料,楚大灰溜溜的回来了,还被骂了一通,钱氏以为他是上门送东西的,结果这个黑心肝的居然找他们要钱。
楚家主宅是钱氏在管钱,家里的钱都是要上交给钱氏的,找楚老三两口子要钱,无疑就是在找钱氏要钱。
钱氏自然不会给,还说小孩子打架能受多重的伤,楚大肯定受了挑唆。
又问他怎么那个夫郎没有被休,说好送过来的鸡和野味呢?楚大被钱氏问得节节败退,还嘴的余地都没有。
他原本就老实,不是个嘴巴会说的,在钱氏这里永远都讨不到好。
楚大又说了楚秋真的病得很严重,需要吃药,那药金贵,需要三十两,家中银钱不够,怎么也是楚老三家的哥儿打坏了他们家秋哥儿,不说赔个全款就是一半至少也该出的。
钱氏一听,什么药竟然要三十两,黑着脸骂了楚大一通,“都说了你家楚秋是个赔钱货,干巴巴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个好生养的,素来脾气又差,哪儿像个哥儿,就算是你爹和我生了病,也只是在家里躺两天,那需得吃药,就你家楚秋金贵,吃个药还需要三十两,他要真没了也是他命该如此。”
吴丽春倒打一耙,说楚秋把他家勉哥儿的脸都抓花了,他们没上门找楚大说理,楚大竟然有脸上门来找他们扯皮。
楚勉的脸上就一个米粒长点的痕迹,只是划起了血丝,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再看看楚秋,被楚勉打得病重,卧床不起,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伤。
楚大灰溜溜的离开主家的时候,还被他爹娘叮嘱明儿一定要把鸡和野味送来,否则就要治他个不孝之罪!
楚大没想到爹娘竟然如此绝情,他回到家里柳芸娘问他,他也没有说话,一个人沉默着进了屋。
宋清野给了楚聿一个眼神,楚聿看了他一眼便进了屋。
宋清野跟着进了房间,将门关上,然后凑到楚聿面前和他轻声说话,这房子不隔音,别说隔音,连遮风避雨都是勉强。
“咱爹果然没有要到钱,楚聿你可真了解咱爹。”
楚聿已经习以为常了,若是楚大把钱要到了,他才应该惊讶。
“我估计这几天不会安生了。”
楚聿点了一下头,两人看着天色不早了,便去洗漱准备睡觉了。
宋清野躺下没多久,楚聿就进来了,他脱衣服,剪了蜡烛,翻身躺在宋清野内侧。
宋清野侧过身体注视着楚聿,忽然拉近的距离让楚聿往后缩了一点,宋清野看着楚聿的动作,不禁笑出了声。
“我又不会吃人,你那么怕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