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眉目清寒,浑身像是被寒霜包裹着,他走到楚荣忠面前,楚荣忠以为他是来救自己的,正欣喜的打算说话,肚子就猛地被踢了一脚,那种痛苦让他有一瞬间的昏迷,太痛了,他甚至以为楚聿一脚将他的肚子踢爆了。
“唔——”
只一脚就让楚荣忠痛得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村里的汉子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楚聿这幅宛如恶鬼的模样,初秋的天气却让他们感觉寒意刺骨。
里正也被楚聿这凶狠的模样吓得浑身一哆嗦,手脚发软,根本不敢上去劝楚聿停手。
楚聿家附近有一条河,楚秋经常到里面抓鱼。
楚聿抓着楚荣忠的头发,将他在地上拖行了一段路,头皮撕扯的疼痛让楚荣忠眼泪鼻涕全往下流,他根本没有办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颠三倒四的求楚聿饶过他。
楚聿将他拖行到河边,提着他的头发将楚荣忠的头按进了水里。
“救……救命啊……”
“咳咳……求……求你……饶……了我……”
楚聿将楚荣忠按进水里的时机很巧妙,不会让他被溺死,但能让他尝到最痛苦最绝望的滋味儿,好几次楚荣忠都想楚聿把他溺死算了,可是楚聿却把他的头提了起来。
里正和那几个汉子看着楚聿一脸平静的将楚荣忠来来回回的按进水里又提起来,他平静的表情仿佛正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这样的态度让在场的人感到毛骨悚然,一个个大汉在这个夜里,因为冷汗湿透了衣衫。
楚荣忠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宋清野这才走过去拍拍楚聿的肩膀,“行了,别让他死了。”
楚聿这才将楚荣忠扔在了岸上,楚荣忠的意识已经涣散了,有些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死没死,休息了一会儿,楚荣忠才慢慢缓过来。
他看见一张不似凡人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是仙人吗?
随即他看见那张脸笑了一下,面若桃花。
“别弄死了,否则怎么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呢。”
那不是仙人,那是厉鬼。
里正原本是想让这件事大事化小的,毕竟楚荣忠可是楚聿的堂兄,都是一家人,而且宋清野不是没事吗。
但今晚他见了楚聿那恨不得杀了楚荣忠的样子,顿悟这件事怕是没有办法大事化小。
当天夜里,楚聿就逼着里正将人送去了县衙。
如果等到天亮再去,钱氏和楚仲平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县令在睡梦中被叫了起来,大半夜升堂,结果一看,堂下的苦主是老熟人啊,裕亲王的熟人怎么也不能让人给自己下跪,他可担不起,不仅没让人跪下,还赐了座,宋清野和楚聿拒绝了,坐下就有点太过了,不跪就够了。
楚荣忠浑身都是水,又被楚聿淹了一番,现在脑子都是不清醒的,浑身都在发抖。
里正见楚聿和宋清野竟然和新上任不久的县令这么熟识,县令对他们俩的态度也颇有几分谄媚,心里顿时打起了鼓。
看来以后对楚聿一家的态度要好一点了,要不然什么时候惹怒了对方,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
县令了解到事情的始末之后,大为光火,杀人放火,杀人放火,放火和杀人的性质一样恶劣。
若非楚聿家住的偏僻,旁边就有河流,那估计楚荣忠这一把火得把整个村子都烧没了。
这人是刻意放火,人赃并获,又有里正作为人证,县令当时就下了判决,斩!
楚荣忠一听自己要被砍头了,浑身一个激灵便回了神。
“冤枉……我是冤枉的……楚聿……我是你大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县令一抬手就让衙役将人押入监牢。
里正和楚聿二人不同道,便先行了一步,楚聿和宋清野留下和县令说了几句话。
“县令大人,我这堂兄在牢里就托您好好照顾一下了。”
这照顾自然不会是好吃好喝供着,而是让楚荣忠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后悔。
宋清野和楚聿回了镇上的别院,门房孟叔来开门一见是他们俩立马热情的将两人迎了进去。
石小山从床榻上爬了起来,给他们俩烧了水,原本想伺候二人洗漱,但宋清野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两人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便歇下了。
次日宋清野让石小山去把章程叫来,又让石小山□□兰打包几份礼品盒送到县令府上去。
章程是账房也是“清聿斋”的店长,年纪轻轻就把甜品店打理得井井有条,宋清野也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叫了章程来点一下账,顺便汇报一下甜品店的情况。
楚聿陪着宋清野忙碌了一天,两人又回了云崖村,楚荣忠那件事楚家主宅一定会找上门,只是宋清野和楚聿没想到,赵金花把柳芸娘打了,楚大那么包子的性格竟然还手了,他倒是没打赵金花而是把楚老二打得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