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一边说,一边冲着书房往外走,他的脚步有些不稳,背部疼的他整个人险些栽倒在地,他却努力地咬紧牙关,挺直了自己的后背,因为用力,他清楚地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沿着背脊缓缓地往下流。
良辰的大嫂,看到良周天将良远和良辰兄弟两个一起叫进了书房,心底直觉就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事,良远向来作风严谨,不会捅出什么大乱子,唯一的可能,就是良辰。
良辰的性子,比他父亲还要狠,父子两个真要是杠起来,恐怕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良辰。
良辰的大嫂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点什么事情,却还是立刻给良辰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
书房的门是反锁的,良家老宅的房子隔音效果极好,良辰的母亲和大嫂站在门外偷听了半天,也只是隐隐的听到里面传来几声叫骂声,具体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突然间门一打开,良辰的母亲立刻抬起头,结果看到良辰浑身是血的从里面走了出来,面色一瞬间变的苍白了下来,下一秒就冲着屋子里怒气腾腾的骂道:“良周天,你给我等着!”
然后,就和良辰的大嫂扶了良辰,走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良辰自始至终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母亲让他趴下,他就趴下。
父亲下手狠,衬衣被教鞭打得裂开,和血肉模糊的黏在一起,母亲和大嫂联手脱他衬衣的时候,带的他伤口传来生生的疼,他神态没有丝毫的变化,像是木头人一样趴在那里。
老保姆手忙脚乱的抱上来医药箱,母亲一边给他涂抹伤口,一边抹眼泪。
良辰闭着眼睛,没有吭声,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良远那个混蛋把景好好到底送到哪里去了?
随后,又想到良远告诉自己的那些话,还有景好好留给自己的离婚证书和那张上环手术单,心底就传来一道万箭穿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