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方向盘的手,力道变得越来越大,胸口也开始起伏不定。
一直以来,他看似对任何事情胸有成竹信誓旦旦势在必得,可是唯独景好好,他的心底从来没有过自信。
他忌惮的从来不是沈凉年这个人,他忌惮的是他和景好好过去十年的那段青葱岁月。
沈凉年就是他心底的一根刺,他和景好好现在一丝一毫的关联,都可以牵扯出他心底最深的疼痛。
他一直以为自己很大爱,那么爱着景好好,可以接受她的一切,可是他发现,他真的很斤斤计较沈凉年在景好好世界里不断地徘徊。
深更半夜啊……凌晨三点,他沈凉年来找景好好做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良辰觉得胸膛里有一团火急速的燃烧了起来,就连体内的疼痛,都开始被无限的放大了起来,叫嚣着冲进了他的大脑里,让他太阳穴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他衣装革履的领带,规规矩矩的打在脖子上,松紧合适,可是现在,他却觉得那条领带快要勒死他了一样的难受。
良辰面色沉冷的抬起手,一把扯掉了领带,狠狠地捏在了手里,盯着面前小区楼门处的昏黄灯光,一瞬间就想到沈凉年从里面步伐轻松走出来的场景,他的手用力的抓了抓领带,然后就愤怒的将领导一把甩到了一旁的玻璃窗上。
嫉妒,醋意,混搅着狂怒,肆意的席卷着他的灵魂,让他猛地就推开车子,冲着景好好的小区里走去。
他刚刚走到电梯的门口,然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愤怒,如果上楼,保不准会弄死那个女人,他盯着面前“叮咚”一声打开的电梯门,然后愤恨的抬起脚,冲着面前的墙壁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