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去后,顺手带上了竹芭门。
晏海清扫了一眼屋子,宽大空旷,只有一架竹床,一张粗糙而干净的木板桌,四根同样粗糙而干净的木板凳,桌上放着一套茶壶茶具,却是细瓷的。再看床上,被褥是一色的蓝色,可干净了。于是,就吹熄桌上烛台中的腊烛,和衣而睡了。
清晨,晏海清虽然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但还是因院子里人们的活动,发出了些轻微的声响,把他惊醒了。
起床后,折叠好被褥,晏海清来到院子里,但见这是一个四合院,院中的坝子很大,四面的阶沿也很宽,扫得特别干净,有十多个人正在做这做那,就点头和忙碌着的人打着招呼,信步来到门外,又见到门外大路两旁有药畦和菜畦,心里就想,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所在啊?
就在晏海清在围墙外面到处转悠时,小片儿刀跑过来了,说:“小哥,还以为你没睡醒呢,原来你早起来了啊?”
晏海清说:“我也以为你们还在睡,起来就没来惊动你们,再说了,老人家那么大的岁数了,昨天又运了那么久的轻功,怎么也该多睡会儿,所以,我就出来走走呢。”
小片儿刀说:“小哥,你是不知道,我们的祖师爷,早就起来做晨课了呢。”
“你们的祖师爷?”晏海清很奇怪,问,“就是那位老人家吗?他不就是个家境贫穷的老人家,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想吃你给他买顿好酒好菜吗?”
小片儿刀说:“看你小哥,一定是个好人,我就不妨告诉你了,我们这个茅庐里,除了雇的六个人,包括我在内,有七个人,都是祖师爷的徒孙、徒曾孙呢,因辈份隔得远了,不管是徒孙,还是徒曾孙,我们都把他叫祖师爷呢。”
“哇,难怪他的轻功那么好啊!”晏海清一听,惊得都呆了!
小片儿刀说:“没事,这几天有的是时间慢慢说这些,走,先跟我去梳洗,用早饭。”
晏海清就跟着小片儿刀,进到四合院里,来到盥洗间,梳洗过后,就到膳房用过早饭,小片儿刀就把晏海清带到茅山怪客的功课房里来,说:“师祖,小哥已经用过早饭了,我把他带过来了。”
茅山怪客正在点香,说:“空竹,你这些天连续跑路,去好好休息休息,我上完香,会和这位小哥说话的。”
小片儿刀应了一声就离去了。
茅山怪客插上香,转过身来,说:“这位小哥,后半夜睡得可好?”
晏海清说:“睡得很好,很舒服,老人家用过早饭了没有呢?”
“用过了,”茅山怪客答过,伸手向门外示意,“这位小哥,走,我们俩到外面山道上去,边散步,边说话。因为我和你说的话,不宜被任何人听见,我们干脆到外面远点的地方去说。”
两人就不快不慢地出了茅庐,朝着茅庐后面的山坡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