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心中念头刚定之时,谢沛也已经观察了他一会。她看到李小郎先是紧张了一瞬,但很快又放松下来,直到再次坦然对视。二娘见状,忍不住心中微微一喜。看来,这辈子说不定能找到个同路人了……
两人这无声的交流只不过短短片刻时间,一旁的智通还以为是这对小人儿在眉目传什么呢?
“咳,说正事啊,说正事啊!”注孤生大和尚强调了会议的严肃性。
谢沛嘴角笑意变大了些,继续说道:“虽说是明日能藏在林子里动手,但咱们还是得有个谋划。既然咱们是想暗中救人,不如这样……”
三人睡前商议了一个时辰,这才把明日的行动全部定下。
而德雀班那一边,姜悦童的心情却越来越焦急起来。
他虽然在卫川县成功找到了人愿意相救,可对方到底会如何做,姜悦童并不清楚。
自打被那“兰姨”押上驴车后,这两天里别说落单的机会,就连下车走两步,都很难达成。
姜悦童知道,这是兰姨害怕自己半路逃走。但他更清楚,如果没人接应,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逃跑,成功的可能性实在太低。
他现在只希望,那谢二娘真的会去荆南府找人相救,而且还会留心追踪德雀班的行踪。
想到这里,姜悦童心中又忍不住丧气。他自己都觉得对个十岁的女孩儿抱着这样的希望,实在是有些太过了……
然而哪怕他心中如此煎熬焦虑,可面上却依然做出副害怕、怯懦的单纯模样。
次日清早,德雀班继续赶路。到了中午时,天色果然阴了下来。
到了申初时分(下午三点),已经有雨滴落下。德雀班的班主看了天色后,发话,让众人到前面的林子中避避雨。
车队急忙忙地赶到了山坳林,在一片吆喝催促声中,戏班众人借着林中枝叶和车队携带的油布,搭起了避雨的棚子。
雨越下越大,班主无奈,只能宣布今晚就在这林子边上过夜。
因为心中某种揣测,朱大左右瞧瞧,就转到了后院。他费了大劲翻过了院墙,蹑手蹑脚地朝程惠仙房中摸去。
待凑过去一听,发现房中悄无声息。朱大不死心,伸指捅开窗纸,发现屋中只有个半大丫头,正趴在床边昏昏欲睡。
他又仔细打量了一圈,确实没见到程惠仙的身影。偏这时,忽听得西边某个房间内传来了“哐啷”一声。
朱大抬头望去,那声音竟是从干爹朱彪房内传来的。
朱大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他眼角抽搐着,又摸到了干爹的窗外。
还未靠近,就听那房中传出些古怪的喘息声。
朱大贴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沾了点口水,将窗纸捅破,就见到了极为不堪的一幕。
只见朱彪正张开双腿,大剌剌坐在床边。他上身衣襟敞着,露出那长了一卷卷铁丝般护心寒毛的肥壮胸脯,胸脯下挺着个肚皮,黑得发亮。
再往下,就见他双腿间有个脑壳正起起伏伏着。
朱彪微眯着眼,脸上满是淫/笑,一副极为舒坦的模样。
他正过着瘾,那埋头吞吐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只抬起头来娇滴滴地说道:“彪哥,奴奴好累~~”
窗外的朱大见状,险些挠穿墙皮,因那说话之人,正是之前一直摆着副贞洁烈女模样的程惠仙!
房中,朱彪因程惠仙停下动作,而有些难耐起来。
他伸手抓住程惠仙的发髻,用力将其按向自己胯/间,嘴里喘息着,说道:“仙儿放、放心,先让老子快活了,自然有你的好。你就看这家里,可还有人能拦得住我吗?”说罢又挺了几下腰,这才一个哆嗦,松懈下来。
程惠仙低头将口中秽物吐出,一副可怜模样依偎在朱彪身边,道:“我见那朱大颇有些凶恶,彪哥……”
朱彪正浑身放松,脑中一片茫然,闻言就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他是我儿子,还敢跟我呲牙不成?”说罢拍了拍程惠仙的臀部,闭上眼似要睡去。
程惠仙趴了一会,听见朱彪打起鼾来,这才缓缓起身。她捡起窝成一团的艳红肚兜,漫不经心地穿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