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此刻变的十分安静。寂静的仓库,就像雨滴滴落在大海表面一样的沉静。好奇归好奇,我知道好奇害死猫这个道理。有些东西不一定都要探明其理,能够形成这样的规矩自然是大伙一起遵守的。
我选择沉默,大哥离开后,我急忙坐到他的位子上。没有其他意思,我心里明白,大哥等会就回来了,我帮大哥占着位子,防止被别人占去,不然大哥回来就没有位子坐了。
这只是我个人想法,最后居然让大哥误会我了。大哥进来一看,他一下子愣在原地。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大哥的位子不是被别人抢走的,是我抢走了大哥的位子。我立刻起身,准备解释。刹那间,我居然口语不清,大哥一个手势示意我坐下。
从小到大不是没有被误会过,只是我都能够接受,那些人和我的关系都有很长时间的沉淀。事后,我解释一下也就过去了。被一个和我毫无关系还是我上级的人误会,那种感觉就像跳进黄河里面一样、越洗越脏。当我再次遇到这种事情,我自然不会帮别人占着位子。这不仅对我没有好处,还害的我自己都没有地方坐。
大哥又找个位子坐下来,我就像哑巴吃黄连一样坐回原本大哥坐着的位子。这件小事没有让我懊恼多久,一段时间后,我熟睡在一个被人丢弃的板凳上。这一觉睡的真舒服,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不被别人打扰的快感。
就算我在睡觉我的细胞依然紧绷着,我聆听周边发出一切响声的物体,这样的寂静让我变的安心。现在我的脑海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她也包括在内。这就是过度劳累产生的结果吧!当身体放松到极限,完全没有意识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统筹的声音回旋在我的耳畔边,大哥说道:“这人怎么办?”
统筹说道:“让他睡会吧!”
我忽然站起来,统筹和大哥的眼光同时落在我的身上。我注意到他们涣散的目光,似乎不理解我为什么能够突然醒来。看样子他们都把我当成傻子,既不问工资、也不知道跟谁干,估计结束后又要一个人跑路。
我没有多做解释,正值精神充沛、目光炯炯有神,那时我还是一个病人。我步行如虎走到统筹和大哥的面前,姜还是老的辣,统筹说道:“走!”
大哥也没有停留,两人很是默契。我自然不会呆滞,跟在他们身后走到导演组待着的地方。几十米的距离,三十秒就到了。我可是在心里数着呢,任何事情本身就是一个未知数。
到达目的后,统筹走了、大哥让我留下来,对于我、这绝对是一次突破。我看见她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好像当时还带着一个帽子。
帽子的样式比较古朴,可是带在他的身上,却变的十分动人。我很想上前夸她一句,这只是一个念头。大哥让我蹲在这里不要乱动,自己走到一边坐下来,我站在她的身后余光扫视着她,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移动过身体。
我以为她在玩弄手机,我注意到录像机。录像机里面绽放出演员精湛的演技,栩栩如生的画面使我第一次意识到拍戏的真实感。后来我再仔细观察录像机,发现录像机里面的画面有些模糊,这只是我这个外行人看出来的结果。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认真的观摩着录像机。余光偶尔扫视一下她的方向,她依然静静的躺在那里。我有些迷茫,这样躺着难道不累吗?
我走到拍摄现场,身临其境的观察着演员们的特长。这一刻,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艺术。很多时候我们都会嘲笑或者责骂一个演员的演技,我们不知道的是,等到你上台表演,你就是一名跳梁小丑。我专注的注视着,我想从中学到点什么,这样会对我以后的人生启到一些帮助。
拍摄时,我观摩现场。回放时,我跑回录像机旁。一边观摩演员们的演技,一边思考录像机里面透露出来的层次感,用事实来说,就是存在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