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拉着十二月飞出不知多少里地,两人落地,十二月还有些懵圈,从头到尾她都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石矶却是低头不语,她沉默了良久,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姑姑?”
十二月被吓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
石矶一边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一边却笑得泪洒衣襟,停不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算笑,还是哭,她更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喜,还是悲,也许都不是,也不重要,她只知道自己很痛快,百年来,她从未如此痛快的笑过,也从未如此痛快的哭过,也许压抑久了,恰逢一场好笑。
一重清亮如水的清净之光随着笑声越来越亮,以石矶为中心,方丈天空一洗如碧,方圆大地一尘不染。
天清,地净,人清净。
石矶闭上了眼睛,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喜不悲,唯有淡淡的宁静。
春日阳光明媚,水绿草嫩,万物复苏,到处一片生机。
石矶沐浴在春光中,柔和的好似天空的云,清澈的好似山间的溪,清净自然。
不知过了多久,石矶慢慢睁开了眼睛,眼中没有突破的神光乍现,只有淡淡的喜悦。
“小……十二。”
一开口石矶才发现她的嗓子都哑了。
“姑姑?”
十二月小兔子亮晶晶的眼睛眨呀眨呀,仿佛在辨认姑姑到底正常了没有?
“姑姑没事了。”石矶沙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