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安排警署警员继续去调查,余惊鹊看了看天色,准备回家。
他今天回来的很早,余默笙和季攸宁都不在家,和家里人打个招呼,就跑去自己的房间。
在房间里面没有停留,换身衣服,来到书房。
进入书房,将门反锁,余惊鹊将自己撕下来的布告,全部拿出来。
书桌上的东西,被余惊鹊挪开,将布告一个一个的放在上面。
可是这些布告是多张重叠在一起,多的有七八张,少的也有四五张。
拿过来一份,余惊鹊放在桌子上,之后用毛笔沾水,开始在布告上刷起来。
薄薄的刷了一层水之后,余惊鹊拿镊子,小心翼翼,一点一点想要将纸张揭开。
这个过程很慢,而且不是一层,有很多层,还有很多张。
这个过程需要耐心,余惊鹊告诉自己不能着急。
天黑之后,余惊鹊的书桌上面,已经铺满了布告,重叠的都被余惊鹊剥离开。
有些是撕碎了重新拼接在一起,一共有二十来张。
可是周介之只贴了一张。
刚才剥离这些布告看似很难,但是只要有足够的耐心,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接下来的工作,会更加麻烦。
余惊鹊必须要在这二十来张的布告里面,找到哪一张是周介之贴的。
黄天说有人贴反满抗日的传单,现在在余惊鹊看来不可能。
周介之的弟弟周介明,可能会贴反满抗日的传单,因为他们是进步社的成员。
周介之却不会,周介之不会去做贴传单这种事情,不符合周介之的身份。
黄天当时被人捅伤,被救之后就送去医院,他想当然认为是抗日分子贴传单。
现在铺在桌子上的二十几张传单也好,海报也罢,没有一张和抗日分子有关系。
这更加证明余惊鹊的判断是对的。
但是又出来了一个疑点。
那就是,周介之既然贴的不是抗日分子的传单,为什么看到黄天之后会慌张,从而不惜杀人灭口?
这是一个问题所在?
既然周介之贴的东西,没有任何的嫌疑,他干嘛还要冒险杀人?
这个问题,余惊鹊下午就想过,所以他将这些传单全部拿了回来。
他知道问题一定出在传单上,周介之当时贴的东西,可能比反满抗日的宣传更加重要。
“是哪一张?”
看着桌子上的纸张,余惊鹊陷入沉思。
寻人启事?
工作招聘?
租房信息?
工厂招人?
物品降价?
新店开业?
新到女郎?
各种各样的单子,哪一张是周介之贴的?
“惊鹊,下来吃饭了。”季攸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余惊鹊看了一眼手表,居然已经七点多,看来剥离这些传单,花费了很长时间。
“就来。”余惊鹊答应了一声。
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余惊鹊起身离开,出门之后将书房锁起来,将钥匙装进兜里。
书房的桌子上还放着传单,虽然不能证明什么,不过他也不愿意被人看到。
“今天回来早也不见你人,躲在书房干什么?”余默笙同样回来,没好气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