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科是搞情报工作,打击反满抗日分子的。
可是你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些事情,得罪太多人。
为了满洲政府,为了日本人去拼命,有几个人能做到?
归顺他们可不就是怕死吗,还拼了命的给他们工作?
大家都不傻,立功要立功,也要有技巧,不然和傻小子一样,你以为你能混下去。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算是现在,为人处世之道一样需要注意。
哪怕是特务科,也不会想要招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监听电话是不可能的,余惊鹊在这里忙了一天,没有发现。
晚上没有回去特务科,而是去见陈溪桥。
从昨天季攸宁带回来的点心,余惊鹊就知道陈溪桥要见自己,只是不知道要干什么。
难道是接应柱子这里出了问题?
不应该啊,沿江旅店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余惊鹊也没有收到消息,按理说找到柱子不难。
马上就到地方,余惊鹊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见到陈溪桥自然就知道了。
敲门,陈溪桥开门。
“叫我来干什么?”余惊鹊一边进去,一边问道,但是看到里面还坐着一个人,余惊鹊就傻了。
余惊鹊扭头去看陈溪桥,眼神里面的意思很明显,就是问道:“他怎么在这里。”
房间里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柱子。
余惊鹊和柱子见面,互相确定身份,是为了救人没有办法,陈溪桥是干什么?
就在余惊鹊询问陈溪桥的时候,柱子站起来,有点感激和拘谨的说道:“谢谢你。”
“坐吧。”陈溪桥招呼两人坐下。
坐下之后,陈溪桥说道:“消息送回来,我打算安排人去接他,可是我担心他不太了解我们的工作,一旦和接他的人说是谁救了他,对你不太好。”
在柱子看来,去接自己的人,一定是自己人,是从余惊鹊这里得到的消息,那么柱子将余惊鹊说出来,好像也没关系。
但是他们的工作性质不同,保密很重要。
既然说了保密很重要,余惊鹊不能暴露,就能暴露陈溪桥吗?
在余惊鹊看来,这岂不是更加麻烦。
陈溪桥笑着说道:“我见到他之后,确认身份,旁敲侧击想要从他嘴里询问是谁救了他,但是他一直没说。”
“不错,有点悟性。”余惊鹊看着一旁的柱子说道。
当时余惊鹊只是告诉柱子,被满洲政府的人抓了,或者是被日本人抓了不能将他说出来。
可没有说不能告诉组织的人,柱子在见到陈溪桥的时候,都没有说出来余惊鹊的身份,就说明柱子已经懂得保护余惊鹊了。
“其实我们人手一直不够,我不方便行动。”说这句话的时候,陈溪桥有点低落。
人要服老,可是总是不甘心啊。
上一次暗杀章书文,陈溪桥知道自己是真的老了,当年那种情况,他会处理的更好。
而且他不方便行动,他的照片,各个警署都有,在幕后调度可以,出面参与行动就是送死。
“春蚕不错,可是到底是个姑娘家,没什么身手。”陈溪桥继续说道。
春蚕是谁?
顾晗月啊。
她的代号是春蚕,余惊鹊早就知道,只是这个代号余惊鹊不喜欢,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觉得不吉利,所以更加喜欢叫顾晗月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