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领主老爷家来的侍从皱着眉头,用手帕捂着鼻子,眼里写满了厌恶,可却不能不做这些事。
维克托肥胖的尸体就摆在所有人面前,脖子上一个巨大的豁口触目惊心,知道死的时候,这个胖子脸上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凌厉的目光扫过面前的所有人,侍从沉声发问:“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维克托是谁杀死的?”
维克托只是领主家管家的外甥,虽然和领主家搭得上一些关系,可比较起这个侍从,他还算是‘外人’。
伐木工你看我我看你,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侍从双眼一瞪,“说话!”
“不知道!”
“我们不知道……”
“不知道……”
所有人都摆着手,脸上尽是迷茫之色,看起来似乎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瞪着双眼,侍从的目光从这些人身上扫过,突然“咦”了一声。
“你们少了一个人?”他问道。
杜姆顿时抿起了嘴,可是身旁的一个伐木工赶忙举起了手,“大人,埃因不在!他可能就是杀人的人!”
“对对对!就是埃因!”
“今天早上我们一醒来,埃因就不见了,一定是他!”
伐木工们连连点头,哪怕没有经过确认,也把罪责推给了那个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大个子,把自己身上的嫌疑给洗清了。
杜姆攥紧了拳头,嘴巴紧紧抿着,但同样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在他们身后,曾经坚固的门被破坏,像是被什么东西劈开一样,四分五裂的厚实木门一部分静静躺在地上,一部分还与门框藕断丝连,无力吊在半空中。
这是卧室的房门,但就连这个屋子的大门也是一样,冷空气从门外灌进来,所以一夜过去之后,维克托的尸体已经变得冰冷,除了脖子上的伤口让人感到有些恶心之外,空气中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昨天还活生生的人突然就死了,而且还是以一种死不瞑目的可怖模样,任谁都会感到害怕。
杜姆忍住没让自己去看那个一直被他们骂作‘死肥猪’维克托的尸体,一旦他看了过去,就一定会发出声音。
恐惧和慌张在心头萦绕,杜姆咽下了一口口水,听到那个侍从冷哼了一声:“埃因……是这个名字对吗?”
“对对对,就是他!”
一个伐木工连连点头,面色紧张,可却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语气轻快:“他是一个大个子,身材很高大,就像一个小巨人一样,还有着像是……呃,野草一样的头发。”
这个伐木工试图用手比划出埃因的相貌,可是他不识字,当然也不懂用什么言语去形容一个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把埃因的相貌具体的描述出来。
“行了行了!”侍从厌烦的挥了挥手,他已经不想再继续在这里待着了。
不仅冷,而且这些人身上还带着一股酸臭味,哪怕是被寒风吹拂,也没能把他们身上的酸臭味吹散。
“那个埃因不在,他是跑了对吧?”
侍从瞪着这些伐木工,尖锐的声音一直在提醒着他们,让他们说话‘小心’一点。
“对对对,大人说的是!”
“埃因他跑了,今天早上就不见了,一定是跑了!”
“埃因就是杀人凶手,不然他干什么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