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戚可澜又难过又生气，她觉得自己的情绪就在失控的边缘。

“呃，”秘书察觉到了戚可澜的情绪不太稳定，她小心翼翼地想着措辞，“总统真的在忙，饭都没顾得上吃，没有时间接电话。”

“呵呵，”戚可澜戳穿了秘书的谎言，“没时间吃饭有时间逛街？你帮我告诉夜凌轩，他现在这样做太不理智了。”

秘书擦擦额头上的汗，他有种自己里外不是人的感觉，“这个，这个，如果总统空下来的话，我会转告他的。”

“嗯。”戚可澜挂了电话。她知道自己刚才没有管理好自己的情绪，朝着秘书发火。奇怪的事，火气发完了，心里的难过却并没有减少一点点。

戚可澜靠在墙壁上，身体渐渐失去了支撑重量的力气，沿着冰冷的墙壁滑倒了地板上，她干脆把头埋在臂弯中，感受着冰冷的墙壁和地板贴着身体的感觉，冷意一直传达到心底。

戚可澜面部有些僵硬，于是张了张嘴活动一下周围的肌肉，只是刚一动眼眶里的泪水就再也维持不住，落了下来。泪水划过嘴边，有丝咸咸的味道，带着苦涩，让味蕾得不到满足。

阳光刚才还热烈地照进室内，现在就已经淡薄了很多，不知不觉已经快到黄昏。戚可澜拿起手机，有好几条言兮的未接来电。

“天哪，戚可澜，你总算是接我电话了。”言兮的声音在那头响起。

“嗯，我刚才没有看到你的电话。”戚可澜说，她不想让言兮担心。

“我看到了，”言兮的声音有些迟疑，但还是一字一句说了出来，“那些新闻。”

“嗯，我也看到了。”戚可澜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哭吗？她已经哭过。

“你现在在家吗？我突然想吃上次那家新开的甜品店里的蛋糕，你陪我一起吃吗？”

“好啊，我要黑森林。”戚可澜知道好友是想要安慰自己，她没有拒绝。

“嗯嗯，黑森林和奶茶是吧？我知道。”言兮说完挂了电话。

戚可澜笑了出来，可以想象言兮风风火火地跑去甜品店的场景，有这样的好朋友，自己还有什么可难过的呢？不就是男人吗？

戚可澜试图这样安慰自己，但她发现自己还是很难过。不知不觉，夜凌轩对她情绪的影响已经这么深了……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叮咚——”门铃声响起。

“言兮，你来啦。”戚可澜开门，言兮手里提着一大袋吃的走了进来。

“”来来来，有美食当前，所有的烦恼伤心事就先放一边！言兮说着拿出蛋糕，和戚可澜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了起来。

“戚可澜你有没有搞错，这把年纪了还喜欢看《猫和老鼠》？”言兮看到戚可澜点播的是老动画片，差点没把蛋糕喷出来。

“《猫和老鼠》很好看的好不好。”戚可澜说。

“好吧，那你答应我看几集后就换成《小猪佩奇》！”言兮说。

“……没问题，”戚可澜爽快答应，“你不也喜欢看动画片吗？”

“我是喜欢粉色的猪小弟。”言兮舀了一大勺蛋糕，模糊不清地说道。

“听说最近喜欢粉色的都是中年女人了，年轻人都喜欢黑色，像我这样。”戚可澜指了指她的黑色真丝睡衣。

“呵呵，戚可澜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买的那双粉色的拖鞋。”言兮嗤之以鼻。

两人斗嘴，戚可澜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时光很快悄悄溜走，晚上夜凌轩还是没有回来，言兮干脆就在戚可澜的家里睡下。

临睡前两个人玩疯了的女人开始唱歌，用一曲《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作为结尾曲。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相信，朋友比情人更死心塌地……”

“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一转眼夏天，就变了秋天……”

戚可澜用歌声发泄着心中的不愉快，她和言兮互相做鬼脸，笑趴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