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要做什么？”

“……”

第二天戚可澜醒过来后终于醒悟她自己是在自掘坟墓，在夜凌轩这头大尾巴狼前耍赖是赢不过的……

啊，多么痛的领悟……

“醒了？”夜凌轩看着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的小女人，眼底有一丝笑意闪过。

“嗯。”戚可澜翻个身用被子裹住自己，她暂时不想看见这头大尾巴狼。

夜凌轩笑着俯身亲亲卷成一团的小女人，“记得吃早餐。”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戚可澜伸了个懒腰，起床准备去工作室。

路上车堵得厉害，前面的道路被围得水泄不通，路人在车辆之间穿行，有些司机不耐烦地按着喇叭，更让人心浮气乱。

反正离工作室也不远了，戚可澜干脆把车开到路边停下，步行去工作室。路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戚可澜走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不好意思。”“抱歉。”

两个人同时道歉，熟悉的声音让戚可澜微愣。清晨的风一下子冷冽起来，吹的戚可澜脸有些疼。

“可澜，好巧。”原来是都铭乐，“大早上的太堵了，我索性走路去办公室。”

戚可澜笑笑，的确很巧，这么多年了，两个人这样在街上相遇，好像也就这一次。要是以前的时候，估计自己不知道该有多欣喜，只是现在……戚可澜有些感概，一切都不同了。

“我也是因为太堵了。”戚可澜笑笑。

都铭乐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我陪你走一段吧。”

戚可澜笑着摇了摇头，她不打算再和都铭乐有什么牵扯了。两个人如果不说话还勉强可以算作朋友。

都铭乐看着戚可澜走远的背影，眼眶第一次有些泛红，他捏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起。都铭乐站了片刻，追上去。

“可澜，对不起。”都铭乐拉住了戚可澜，脸上难得有些慌乱。

戚可澜挣开了他的手，“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澜，”都铭乐一时有些语塞，他这样温文尔雅的人，难得见到有这样坚持的表情，“我还是想说声抱歉，前段时间做的那些事。”

“都过去了。”戚可澜真的不想再和他多说。

“对不起，”都铭乐意外地有些固执，“你还没有原谅我，是吗？”

戚可澜终于转过身正视着都铭乐，眼中认真的神色让都铭乐心有些凉。

“都铭乐，你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学长了。”戚可澜一字一句地说，她希望都铭乐能明白，过去的事全都过去了，何必再纠缠？

清晨的风，的确太过冷冽了些。

都铭乐嘴角的笑容带上了苦涩，“可澜，人长大后，都会有自己的迫不得已，你不是说过会理解我的吗？”

戚可澜看着都铭乐：“我理解你，但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选择这么做。理解和欣赏是两回事。”

都铭乐有些着急，他说：“但是我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我如果不帮我哥，你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吗？我求你理解我，好吗？”他两只手抓住了戚可澜的肩膀。

戚可澜心里有些烦躁，她看着都铭乐，语气有些强硬，“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的事情。都铭乐，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利用我了，我不明白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道路开始畅通起来，但是都铭乐却感觉自己和戚可澜要被一直堵在这里了，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心痛。

“都铭乐，我们以后也不用联系了。”

都铭乐读懂了戚可澜眼底的失望，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终于开始有些慌乱。“可澜，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在学院里一起学习的时候吗？”

“那时候你帮我占座，我们一起讨论哪个导师脾气坏。还有一次你被导师训得特别惨，我说请你吃饭，结果当天正好是平安夜，我们被老板娘当成情侣调侃。”

戚可澜当然记得，这些都是曾经岁月中她非常非常重要的记忆，只是现在事情变了太多太多。

都铭乐看出了戚可澜的无动于衷，他努力压下心中的绞痛，“可澜，这些你都忘记了吗？你现在要和我不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