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攥紧了拳头，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戚可澜，既然你这么不领都铭乐的情，那你就下去陪他好了。

白泽懒得看那本日记本，拿起了几封信，出了写给戚可澜却又没有寄出去的情书外，有一封蓝色的信引起了白泽的注意。

“道歉信……”，白泽看着上面的字，心脏突然猛烈地跳了一下。他拆开信，发现还是都铭乐写给戚可澜的，内容居然是被哥哥利用，所以想和戚可澜道歉。

白泽心里的怒火一下子上升到了顶值，他紧握的拳传出骨节“咯吱咯吱”的声音，但他却没有力气再发脾气。

白泽重重地倒在地上，冰凉的地面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就连你……也要给戚可澜道歉吗？你也觉得我做的是错的？被我利用很不堪吗？”

白泽喃喃道，但斯人已逝，一切都无法再继续了。

他躺了很久，直到黄昏已过，未开灯的屋内漆黑一片。白泽静静躺在地上，脸上的表情从茫然渐渐坚定。

“都铭乐，既然你这么牵挂她，那我一定送她去见你。你看到，就明白我的心了。”

白泽离开了都铭乐的房子，一个人开车回到办公室，再办公室里的小休息室躺下。

自从都铭乐死后，他再也没有回自己的房子，因为那个房子好像再也不会有别的人会住进去。

……

“可澜，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第二天戚可澜感到办公室时，言兮和冯俊豪都已经到了。

“别提了，正碰上高峰期，在市区堵了一个小时。”戚可澜有些懊恼，都怪夜凌轩早上不叫她起床，害她错过了最佳上班时间。

言兮和冯俊豪传递了一个暧昧的眼神，继续他们的工作。

戚可澜把包放到办公室，刚坐下，就接到了白泽的电话。

“白泽？”戚可澜有些惊讶，以往白泽一般都是通过座机联系她的，但是这次却是拨的私人电话。

“是我，都铭乐生前写了封信，”白泽的声音有些暗哑，“是一封道歉信，他大概是想给你看的，这个胆小的人。你有时间出来一趟，我把这封信给你。”

戚可澜有些惊讶，学长他……写了一封道歉信吗？

她其实也挺想和白泽见面的，她能感觉的到，自从都铭乐过世后，白泽的情绪就越来越不稳定。他明明已经心软，却还是很偏激。如果能像上次那样劝劝他，说不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好，那我们约个时间吧。”戚可澜爽快地答应。

“嗯。没想到我弟弟对你还是听深情的，我还以为去一趟他的公寓能发现什么东西，没想到。”白泽的声音好像有些感慨。

戚可澜没有察觉到白泽声音中的危险，她安慰白泽：“都是过去的事了。”

白泽应该也很难过吧，希望她能尽快走出阴影吧。

白泽挂下电话，嗤笑一声，暗哑的声音在昏暗的室内响起。

“都是过去的事了……吗？戚可澜，没想到你是这样想的啊。都铭乐，你看看，为了这样一个人，把命送了，所么不值的啊……”

“可澜，这份资料给你，”言兮走进来，“怎么了，你表情看起来怪伤感的。”

“我刚才和白泽通了电话，我感受得到，都铭乐的死其实让他很难过。”

“呃，”言兮有些奇怪，“你为什么突然同情起他啊？不作死就不会死，他可别忘了那颗打死都铭乐的子弹就是他白泽送的。”

“谁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戚可澜有些怅然。

“呵呵，白泽肯定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言兮撇撇嘴，“可澜你不要为了这样的事想太多。”

“嗯。”戚可澜笑了笑，的确，现在的事更重要，希望今天能说服白泽吧。

戚可澜在短信上问白泽在哪里碰面，消息很快有了回复。

“你定吧，地方安静些就好，我希望能好好和你聊聊。”

戚可澜很赞同，没想到白泽也是这样想的，既然这样，戚可澜把一家郊区咖啡厅的名字地址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