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黑帐篷
在医用帐篷里,二层床头物品柜上有个闹钟,闹钟指针在“塔塔塔”转动,许医生目光似在发愁,许医生呆呆坐在床旁椅上,发愁的目光似在呢喃,也许是他在算着来到这里的日子,许医生斜视在病床上躺着的郑德,在郑德惨叫声后,他已被人抬到医用帐篷里。www.Pinwenba.com
许医生暗叹着时间又过去了,对于普通人而言时间流逝并不需要去关注上心,而对许医生来说却是异常重要沉重,许医生每天皆在细数日子也可以说是等待,因为他在等待着能逃离这里的那一天,阿美手托医用托盘从帐篷外进来,阿美瞥着郑德似乎并不开心,因为郑德已在他父亲脸颊上留下伤痕。
病床上的床单皱纹忽动一下,许医生立即收起发愁目光“你醒了”
郑德迷糊中支吾回答“嗯”郑德受伤的掌心此时已被许医生包扎“是你给我包扎的?你不怕他们。。”
许医生观视郑德脸色应声“他们已经答应给你包扎,你的起色看起很差,你得要多休息”
“是呀,多休息”郑德毫无情绪直述一句,而后用枕头顶背靠在床头反问“你能在这样的地方安心睡着?”
许医生瞧着郑德,此时居然露出试探之色,他问“你和你们的人没有什么问题吧?”
郑德回视许医生,他能看出许医生对这个问题相当认真,郑德干笑“没事,只是意见不合”
许医生对着进来帐篷后就在整理药品的阿美说“阿美,你把退烧药给我拿过来”
“哎”阿美不太情愿的应着拿来退烧药。
退烧药丸放在一个塑料杯子里,郑德从阿美手中接过塑料杯子,郑德打量阿美,阿美被郑德**的目光直视,阿美并不回应郑德目光,她只是羞羞低头转身而去。
许医生并没有看见郑德和阿美之间的“交流”因为他在帮郑德倒杯水,许医生捧着杯水递向郑德,郑德一只手受伤,他不能同时接过水和塑料杯子,郑德把药丸往嘴里丢去才接过水灌下喉咙。
许医生见他吃下退烧药在说“你现在有些发烧,我相信你自己也能感觉得出来,这对任何一个像你这样遭受这类创伤的患者来说都是正常反应,除了发烧和手之外,你还感到有任何地方不舒服吗?”
郑德对许医生摇头。
许医生似在逗趣或许是语带双管他说“你还会揍我吗?”
郑德尴尬一笑“我不知道,起码现在不会”
许医生也是一笑“你说的倒也是实话,谁知道明天的事情”
郑德一瞄门边布条才放低声线轻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帮助我们?那个喜欢穿着木鞋蹬蹬蹬的人又是谁?我看你和他们格格不入,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个要命的问题,郑德突如其来这么明目张胆一问,顿时把许医生的心脏惊得怦怦大跳,许医生惊觉自己失态,为了掩饰他干咳一声,他对他身后的阿美说“阿美呀,我看这里的绷带不足你先去拿些过来,免得要用的时候手忙脚乱”
阿美心知她父亲是在支开她,她“嗯”了一声,走出帐篷。
阿美走后,许医生迟疑片刻似乎在思虑该不该和郑德坦白,但许医生还是决定坦白,许医生叹息对郑德开口“他的真实姓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他喜欢别人叫他“族长”每次称呼他为族长我都会舌头打结,这样的字根本就不能用来当作称谓”
“我来了快一年我女儿也是,一年前我和我女儿来到这里徒步旅行,遇见他们之后我就当起了他们的医生,虽说我是被囚禁在这里,但我行动很自由,只要我乖乖听话我和我女儿就不会受到伤害,我来到这里之后族长就一直让我看细胞生物学的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在这样的地方,有书看总比没有强”
“你也看见了他们这个小团体,不,准确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小军队,这里并不是他们唯一的营地,他们有许多个营地,他们会不时的进行移动,这里是他们新建的警戒站,他们和我说过是为了保护这座山和他们的人,但那些救援队”
许医生一说到救援队,身子就颤抖惊栗“我亲眼见过他们对那些救援队的队员做过什么,他们对那些救援队所做的,已经不能称呼为“人类”行为,这些人的来历相当复杂,也不知道是从那个穷街陋巷里找来的,有些人是自愿跟着他来的,大多数的人是罪犯,我猜是那些罪犯在外边犯了事,跑到这里来就被族长招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