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贺晴八卦心也起来了,“你知道她为什么自杀么?”
“不清楚,有传说是为情。”郝念文耸了耸肩,十分淡定,“不过这两年大学自杀的例子也都差不多,不是为情所困就是在外面借了网贷还不了。”
“啧啧,单身狗真是理解不了啊!”
另一个长得挺小个的女生皱着眉道:“校方也没公布死因啊,都是风言风语,一会儿说上吊,一会儿说被勒死,谁知道呢。”
“是吗?”
“谁说被勒死的?”
“真的假的?”
“好了别议论了,死都死了,再哔哔当心今晚来找你们。”文文静静的吴问珊说着,接过程云递过来的押金收据顺手塞进了贺晴背着的书包侧兜里,然后拿过房卡便往楼上走去。
当她们走了后,殷女侠才愣愣的看向他,道:“你们这不是上界吗?还有人上吊自杀?傻了吧!别人想来都来不了呢。”
“谁告诉你我们这是上界?瞎说。”程云摇了摇头,“给你说了这就是一个中转站,你的目的地还在后面。”
“还说不是上界……”殷女侠皱着眉小声嘟囔着,忽然又提高声音,“就算不是上界,你们每顿都有大碗大碗的白米干饭,吃都吃不完,怎么还会有人傻到想不开上吊?要是我,我一天到晚什么也不干,就光是吃白米饭也能乐滋滋的吃一辈子!”
“我们没有经历过你那种苦日子,理解不了,自然,你也理解不了我们。”程云摇了摇头,“人们对生活的追求是无止境的,有了白米饭,就不会再贪恋白米饭,而是追求更多的东西。”
“什么东西?”
“比如爱情,比如自由,比如财富权利、名声地位之类的。”
殷女侠不说话了,她又想起了自己之前看的那部电影。
稍作沉默,她对电脑屏幕努了努嘴:“快把它弄开,我要继续看了。”
程云切到电影页面,按下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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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7月2日。
昨夜无梦,程云睡得格外舒服。
洗漱完毕下到一楼,程云正好见到两名身着制服的警察推门从外面走进来。他们敲了敲前台桌面,那一脸严肃的表情将正心无旁骛做着自己的事的俞点吓了一跳。
“同志,你好。”
“您……您好。”俞点像是课堂上开小差被老师抓住了似的。
程云连忙走了过去。
面对着两名警察掏出的证件,俞点小姑娘不出意外的一脸慌张,脸红红的,见他来了连忙求助式的望向他:“老板!”
听见这一声,两名警察看向了程云,似乎有些惊讶他的年轻,而后问道:“你是这家宾馆的老板?”
“是的。”程云点头,皱了皱眉,“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锦官公安局刑警队的,过来想向你们了解一点情况,需要占用你一点时间。”其中一名警察将证件递给他看,态度还不错,就是表情有点严肃,“不要紧张,如果你们知情,请务必配合,如果不知情,就说不知情就是了,问完我们就走。”
程云看了看证件,这名警察叫周嘉星,证件看起来挺真的,但他也分辨不出。
“哦。”他点了点头,“坐吧。”
“打扰了。”周嘉星说道。
两个警察看起来年纪都不大,最多二十七八岁,一个长得挺高,就是周嘉星了。另一个大概一米七出头,不知道叫什么。
程云拿起纸杯接了三杯水,另一名警察连忙摆手说不用了,程云也就把水放在他们面前,自己端着热水吹着气。
俞点小姑娘犹豫了下,竟不知从哪给他拿了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过来,怯生生的瞄了一眼两位警察,说:“这是程烟给你留的,让你早上醒了吃。”
“放这吧,谢了。”程云也挺饿了。
“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我们就先开始了解情况了。”与另一名警察稍作对视,周嘉星便开始问话了:“上个月二十九号,大概晚上八点的时候,你们前台是谁在值班?”
“晚上都是我在值班。”程云说,“二十九号?是不是下雨那天。”
“嗯,下挺大雨的。”周嘉星点了点头,“那天你们这里来过外籍人士吗?特征很鲜明的那种,比如黑人白人什么的?”
说完他顿了下,又补充了句:“这个事情事关重大,请一定如实回答。”
“外籍人士?”程云皱着眉稍一回想,便有了印象,“好像有个黑人,很高大,起码一米九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