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外的对峙还在继续，只是这次的主角中，换掉了一个，由朝歌公会变成了独来独往的散人，御方！

然而，正是这一个人，却让九天众和观众更加紧张，甚至有人还出现了幻觉，似乎看到在御方与大圣之间，一头冰霜巨熊和通天巨猿的虚影相对而立。

看过当初大圣与御方初战的所有玩家，都出现了类似的幻觉，如果是一人出现幻觉还能以错觉论，可是现在成千上万人都看到了类似的一幕，就不是单纯的幻觉能够解释了。

不过，能解释这一幕的人，要么并未在此时观看直播，要么，就是两位场中的主角，更不可能给他们来一场现场解说。

***

已经离开的牧歌突然停下，环顾四周后，拖着慵懒的尾音，道：“就找个地方坐下吧，看直播咯——”

林兴一愣，立即明白了什么，“大圣跟御方打起来了？”

“还没，不过现在也很精彩。”

牧歌将自己的直播画面设置成全息模式，朝歌公会的众人眼前立刻出现了御方与大圣对峙的画面，而且牧歌的全息模式极其真实，众人此时就像真的站在了战场中央，可以从任何角度观看这一战！

林兴心中一动，暗道，“老大用军勋调用了部分系统权限，通过那个小主播的直播画面定位到目标区域，又用系统的权限将其扩展成这般模样，我还未曾使用过这种权限...”

想要调动系统的部分权限，就需要有相应突出的贡献，得到私人系统的认可，那么在游戏世界中时，玩家就会拥有系统提供的部分特殊权限，当然，这种权限不会涉及直接的战斗之中，大多都是像这种适合观察战场和监视目标区域的全息成像等功能。

不要说系统不公平，系统的权限不是那么好得到的，牧歌得到的最初级的权限付出也绝对不少，很可能还有他们家老爷子的帮助，才获得了部分权限。

传闻在前辈们活跃在科瑞坦世界的时候，得到系统权限并不算难，甚至人人都掌握了部分，然而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似乎有人以此劫持了系统更多的权限，并叛逃出公司，公司才开始管制对系统权限的授权，这也导致大家获得系统辅助功能的难度几何级提升！

就在此时，林兴无意间扫到了大圣一眼，身体突然僵住，而后身体就像筛子一样打摆，难以遏制的寒意和恐惧瞬间爆发，就像回到了一刻前面对大圣的瞬间，那巍峨的山峰巨人，恐怖的滔天威势，再一次勾起了林兴心中最深的阴影！

“啪——”纤细的巴掌呼在林兴脸上，力道极大，强行将林兴的脸打歪，目光终于离开了大圣的身影，林兴这才急促的喘息起来，刚才那一瞬间，他竟然连呼吸都忘了！

“不要看他。”牧歌沉声道，语气中没有熟悉的慵懒和轻松。

林兴立刻低垂着眼帘，小心避开大圣的身影，看向朝歌公会众人，发现他们并未出现异常。

牧歌似乎看出林兴的疑惑，解释道：“全息成像时，会将对方的任何细节真实的传递过来，而势这种抽象、意象化的东西，也会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传递，当然，大圣其实并未可以用势，但他早已与势融为一体，仅仅是站在那里与御方相对，就已经形成了一股势，只不过这种势轻易不会伤人，而你，恐怕是心中有魔，本心不战而溃！”

“心魔？！”林兴傻在了原地！

旁边听到牧歌话语的众人也愣住了，纷纷想林兴投来同情、怜悯的目光，他们很清楚，心魔这东西一旦出现，极其麻烦，对未来的影响之大难以想象，而随着每一次实力的增长，都要随时准备承受心魔的反噬，就像一颗装在赋能者心中的不定时炸弹一样，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引爆，将赋能者彻底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