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想射丹田的,没想到手疼没掌握好,结果偏了几寸的样子。
那个被命中了不能说的位置的社会人捂着伤口在地上打着滚,以缓解他心灵与肉体的双重损伤,而同样隐藏起来的同伙则立刻冲了出来,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只有几个离得进的反朝着冯雪冲来。
“真是的,你听说过御剑术吗?”冯雪嘴里嘟囔了一句,还没等面前的社会人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一把牙签便在五光十色的光晕笼罩之下,从他的手中飘了出去。
大姐头站在冯雪的身后,优秀的动态视力将没一根牙签的轨迹捕捉在了眼里。
十几根牙签仿佛每一根都拥有着自己的灵魂,或轻盈,或灵动,或直来直去,或变幻无穷,不过唯一相同的是,这些牙签都在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线之后,命中了它们的目标,那是一个个黑衣黑裤黑领带黑皮鞋的社会人。
“嗯,二十个,还剩三根牙签,你们说是每人一根呢?还是一个人独享三根?”冯雪舒展了一下手指,韵兰这招基于“练剑成丝”的“漫天花雨撒金针”当真靠谱,将“先天破体无形剑气”的精髓展现的淋漓尽致,不以手法,专精以气驭剑,和那招完全靠手法施展的小李飞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这是犯罪。”为首的社会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颇有那么一种宁死不屈的烈士派头,可是——
“你他喵刚才开枪的时候咋不说那是犯罪嘞?”
冯雪话音落下,男子的膝盖便咔嚓一声,紧随其后的就是一声划破天空的惨叫。
“你刚才用子弹打我膝盖的时候,想过那是犯罪没?”
“你刚才胡乱开枪的时候,想过那是犯罪没?”
“你刚才用砖头砸我武馆大门的时候,想过那是犯罪没?”
“现在你想起犯罪了?好啊,我看你怎么跟警察描述我把牙签塞进你骨头里的!”
冯雪拍了拍手,一股暴虐的气息从他的身上升腾起来,几乎要或做一缕黑烟,不过就在这时,武馆二楼忽然传出一缕琴音,仿若山中清泉,叮咚作响,将心头的阴霾与暴戾尽数洗去。
冯雪心头一清,立刻扭过头去,却听到表韵兰的声音从窗后传来——
“雪师兄,你现在的情况不宜见血。”
“那个谁!你都听到了?”冯雪忽然叫了一声,挂着呆萌人设的大姐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什么?”
“还什么?真不知道你这猪脑子怎么当上卧底的,还不赶紧把这一堆歪瓜裂枣拉走!”冯雪没好气的白了大姐头一眼,转身从里面将武馆的大门关了起来,只留下大姐头与一地社会人在凌晨两点的夜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