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孙儿在。”秦寂言走了出来,脸上闪过一抹无奈。
不用想也知道,皇上肯定是叫他给五皇子擦屁股。
果不其然,老皇帝不仅让秦寂言带人去处理贡院外的事,还要秦寂言负责殿试的事。
事情已到这个地步,老皇帝依旧不听、不看,执意要捂盖子。而这绝对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做得好了天下举子臭骂,做得不好老皇帝不高兴。
五皇子听到老皇帝将科考一事,全权交给秦寂言负责,心里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总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可随后又是庆幸,庆幸有替死鬼出来。
没错,老皇帝此举看似是对秦寂言的宠信,实则是推秦寂言出来背黑锅。
可是,秦寂言就这么好说话,老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
明知是吃力不讨好还应下,那不叫能干,那叫愚不可及。
秦寂言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来:“皇爷爷,今年的科考一直由康大人主持,康大人是五叔的恩师,孙儿半途接手什么都不知,根本无从下手。而且孙儿越俎代庖,夺了五叔的差事同,未免有恃宠而娇夺五叔权柄的嫌疑,还请皇爷爷收加成命。”
当着满殿的大臣和举子的面子,秦寂言直接点明此次科举与五皇子的关系。如此一来,五皇子就是想要洗清嫌疑也是不可能了。
五皇子面色不渝却因心虚不敢吭声,老皇帝亦是皱起眉头,对秦寂言的反抗很是不喜,沉声呵道:“都是为大秦为事,哪来那么多你我之分,你这孩子越大越发的脾气大了。”
老皇帝将话说到这个份上,秦寂言还要再拒绝,那就是不识抬举,可要秦寂言轻易接下这个烂摊子,那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皇爷爷执意要孙儿处理科考后续一事,还请皇爷爷准孙儿先做一件事。”秦寂言笔直地跪在殿前,丝毫不受老皇帝的怒火影响。
即使是跪下,依旧骄傲到让人不敢轻视,身旁的五皇子在他的衬托下暗淡无关。
想要马儿跑,就得先给马儿吃草,老皇帝问道:“什么事?”
“孙儿请皇爷爷准许,让今日参加殿试的举子们,重新考一次策论。”秦寂言声音不大,可这话中的内容却令人震惊不已,满殿半数以上的学子脸色惨白,身子发抖,还有一小部分则是一脸冷笑。
主考官康大人与五皇子更是吓得全身瘫软,康大人更是不顾礼仪,扑倒在地,“皇上,不可,万万不可。科考哪国家大事,岂能儿戏。”
五皇子吓得差点失声,听到康大人的话这才冷静下来,义正言词的道:“父皇,康大人说得没有错,科考乃是为国家选拔人才的大事,在场的举子未来都是国之重臣。现在就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叫他们重考岂不是羞辱他们,他们日后如何与同僚共事。寂言此举大大不妥,还请皇上三思。”
“秦殿下一句戏言,便要举子们重考,此举不仅仅是对举子的不尊重,也是对我大秦科考制度的污辱,还请皇上三思。”
康大人适时附和,与五皇子一唱一和,直指秦寂言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