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老婆。”张心凌白了刘世光一眼,然后说道:“我把金雪在加拿大那边的病例表交给这边的医生看了,按照这边医生的意见是现在医院进行身体机能的恢复治疗,等到身体没事了之后就可以出院了。每隔一个月再来医院进行一次神经检查,看看神经系统有没有复苏的迹象。但是他们也一样不能保证金雪能不能够站起来,他们说这个主要是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力和家人的照顾。你不用担心,只要我们好好照顾,以金雪自己的意志力一定可以康复的。”张心凌拉着刘世光的手说道。
“希望吧,心凌,你知道吗,金雪这一生实在是太苦了。在她生命的前二十几年她活的很好很幸福,但是,就是自遇上了我之后她就开始惨剧连连。先是父母突然死亡,然后是唯一的依靠我的背叛,现在是车祸。真是苦了她了,这样子的遭遇不知道她还不能不能够承受的了。”刘世光尝尝地叹了口气后说道。
“既然她连前面两次的打击都挺过来了那么她没有道理会在这个坎上倒下。放心吧。”张心凌还是一如既往地安慰着刘世光。
“你回上海去看看孩子吧,你跟着我忙前忙后也快两个月了,也没回去看看孩子,再说了,企业离开你这么久也不行。”刘世光温柔地抚摸着张心凌的秀发。
“没事,我这个董事长只负责大的事件上的定夺,具体的管理都是有人的,我只要每隔半个月去集团看一次就行了。我已经与爷爷说好了,把孩子接过来,以后就住这边了,跟着你一起照顾金雪。”张心凌微笑地说着。
“咱们请个保姆吧,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小孩还要照顾一个大人忙不过来的。”刘世光心痛地说着。
“我让家里的那个保姆过几天带着孩子一起过来,没事的,世光。”张心凌早就把这一切都给安排好了。
“你为我付出这么多值得不值得?”刘世光一个疑问突然冒了出来。
“那金雪她做了这么多值得吗?所以说,这不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好了,你不要想这么多。这是我刚买的一辆车,停在外面,你开回去睡个觉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了。你已经多少天没睡个好觉了,看看你胡子都多长了。”张心凌把一个车钥匙递过来给刘世光。
刘世光想了想点了点头,他是真的累了,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了这个样子。
开着外面那辆中规中矩的现代刘世光回到家,什么都不管洗了个澡便倒在床上睡了起来。
第二天刘世光重新回到了市委办公室,先向吴克亮报道,吴克亮早就听刘世光汇报了家庭情况,所以便询问了一下金雪的身体状况,然后便让刘世光安心工作,医院那边他会亲自帮着打下招呼。刘世光做出感激地摸样退出了吴克亮的办公室。
“雪儿,今天晚上省里来了一个工作组,我代表市委接待,喝了不少酒。但是我可没喝过量,你不会怪我吧?”刘世光推着盖了床毯子的金雪在医院的小花园里面走着,边走着边对金雪说着。然后又道:“今天心凌送金哲到明圳最好的幼稚园去上课了。我说让全托,可是心凌不让,硬只肯半托。她说孩子要多和自己的家长父母在一起,这样才能让孩子觉得温暖,才能让孩子有安全感,她宁愿每天早上开车送孩子过去,下午开车去接”。
每天下完班之后刘世光都会去医院陪金雪一会,推着金雪在小花园里面散步,说着自己这一天来发生的事情,一直要陪到晚上十点的样子才回去。这已经成为刘世光每天必做的事情,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一种习惯了。
从医院出来之后刘世光走到了司机每天都停车的那个位置上车,然后司机便也习惯地不用刘世光说话就知道开车回家了。在车上,刘世光一下子就睡着来了,直到司机轻轻地叫唤他才醒来。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但是生活也变的格外的平静。
下车之后上楼,推开门就看到正坐在地上玩着玩具的小金哲。小金哲一看到你刘世光便欢天喜地地跑过来,嘴里喊道:“爸爸爸爸”。这孩子现在说话已经越来越顺溜了,三岁大的孩子说起话来有时候有点小大人的味道。
“儿子啊,今天在幼稚园老师又教你们学了什么啊?”刘世光一边脱着鞋子一边问道。
“老师叫我们念诗,我背给你听。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老师说我是最聪明的学生。”小金哲非常善于表现,这一点刘世光觉得像自己。看着怀里可以用非常聪明来形容的儿子刘世光有一丝的开心也有一丝的悲伤。开心来自于做父亲的天性,哪个父亲看到自己孩子聪明都会有这种开心的。
而悲伤来自于金雪。三岁的孩子不懂的什么叫做悲伤,自己的母亲天天在医院他除了刚开始那一个月每天苦恼着要妈妈以外,之后基本上都忘记了妈妈这个词语。叫的最多的是张心凌这个小姨。这也怪不得,三岁的小孩子能记得什么?他又懂得什么?生命对于他们来说都是色彩斑斓的,而黑这种颜色出来不会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所以,他们的世界只有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