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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黄面露不忍,但不是别人,或许就会是她:“是,奴婢明白。”

***

三天后,殷渺渺和卓煜到了平安城。

没有贸然去见人,卓煜选择先在一家客栈里安顿下来,再请殷渺渺想办法送信给叶琉:“他看了这封信应该就会来。”顿了顿,低声道,“让他一个人来。”

殷渺渺点了点头。

“万事小心。”他叹了口气,“拜托你了。”

殷渺渺一本正经道:“别担心,我先去打听打听消息,晚上就会回来,你乖乖留在家里等我。”

卓煜:“……咳咳!!”

殷渺渺佯装关切:“受凉了?”

“没事,嗓子有点痒。”一次两次还是她不懂世俗之事,次数多了,卓煜哪能不知她是有意戏弄,气是气不起来,只好假装没事。

殷渺渺眼波流转,含着笑意地出门去了。

总兵府从外面看平平无奇,连守门的小厮都看着懒洋洋的,可殷渺渺从他们门前走过三次之后,她就发现自己被盯上了。

她干脆大大方方走到门口问:“这里是叶府吗?”

“姑娘找谁?”小厮揣着手,笑呵呵地问。

殷渺渺道:“找我妹妹,府上最近是不是买过几个丫头?说是总兵府买去的,我想赎她回来。”

可能是她看起来美貌柔弱,那小厮犹豫了一下,挥挥手:“姑娘找错地方了,我们这儿最近没进丫头。”

“这儿不是叶总兵府上吗?”她追问。

“是,但我们没买丫头,你找错了。”小厮跺了跺脚,看起来不耐烦了。

殷渺渺点了点头:“那我再找人问问吧。”

她找了家茶楼叫了壶茶,一边等天黑一边探听消息。不用她刻意打听,大家都在聊国师的事,只不过说得很玄乎,什么曾见铁树三次开花,吹口气就能让死了三天的复活……十分有想象力。

除此之外,说得最多的就是立储之争,在民间,嫡出的二皇子得到了更多的支持率,因为国师曾夸他“灵慧”。

殷渺渺不得不想,卓煜说得是对的,百姓愚昧,归尘子如若不除,将是心腹大患。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她潜入了总兵府。

整个府邸方方正正,叶琉的房间猜都不必猜,必然在中轴线上。她找准了方位,用最近刚复习的敛息术和轻身术,轻轻松松藏了进去。

叶琉还没有回来。

她想了想,悄悄摸到书桌旁翻了翻。书桌上丢着几本兵书,纸张略微磨损,看来是时常翻看,书桌下有一个暗格,殷渺渺抽出来一看,乐了。

里头不是密信,而是几本避火图。

工笔细腻,栩栩如生,平常人看了大约就会脸红心跳偷偷放回去。可殷渺渺不是,她很有兴趣地翻了翻,然后在书页的封底里发现半枚虎符。

所以,书桌里的暗格是明,避火图这个暗格才是真。

应该是个聪明人。殷渺渺心想。

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她将一切还原,把卓煜的书信放在了书桌上,随即跃上房梁躲了起来。

一息后,叶琉推门而入,点上灯,就看见了放在桌上的信。

他微微皱眉,狐疑地拆开来一阅,面色瞬变。短短一封信,他反复看了几遍,这才将信放在蜡烛上烧毁,然后若无其事地出门,吩咐小厮:“我出去一趟,不必跟着。”

叶家的仆从都知晓他不喜人伺候的性子,没有起疑,叶琉得以顺顺利利地孤身从总兵府离开。

殷渺渺不远不近地跟着他,见他没有通知任何人,也没有和任何人碰头,反倒是谨慎地多绕了几个圈子才到客栈,心中稍稍放心。

看来叶琉并没有背叛,仍旧一心记挂着卓煜,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待叶琉进了客栈的院子,殷渺渺才出现:“叶公子,这边。”

叶琉惊得差点拔刀,以他的武功,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你是?”

“嘘——”殷渺渺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带着他翻越墙头,到了他们借住的院子里。

寒冬腊月,鲜少有人出门,整个院子只有他们入住,黑洞洞冷兮兮,一点烛光都没有。叶琉起疑:“陛下当真在此?”

殷渺渺没有理会,按照约好的暗号敲了敲东厢房的门:“是我。”

漆黑的屋里这才出现了光亮,卓煜举着烛台过来开门,看见殷渺渺和她身后的叶琉时才松了口气:“快进来。”

无论大小周天,她引入体内的灵气总是不知不觉会消失一些。由心窍入体的为一的话,那么到丹田大约只有四分之三,大周天后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她不能确定这个消耗的过程是不是正常,只好再去翻了自己的笔记。

可是笔记本只是记录了一些知识点,并不是日记,没有详细记录自己修炼的体验,她只好另辟蹊径,从另一个角度分析。

笔记一开头,记录的都是修炼的基础常识,应该是她刚接触修真界时所录,等到后来,记着的就是一些日常使用的小法术,比如净尘术、轻身术等,接着,就是一套名为《御火令》的火系功法——她刚刚温习完这套功法,再度学习了一系列的法术——再后面,又是一系列的科普。

这次的词条是“体质”。

7、体质:人乃万物之灵,故人体含五行之理,多数人五行不均,总有偏颇。体内五行均衡者,若为女子,属阴,为纯阴之体;若为男子,属阳,为纯阳之体,均为绝佳鼎炉,与之双修,事半功倍(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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