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听到周天成的回答，指着周天成，大叫出声：“哇！成哥你好狠心啊！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你真的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周天成一脸“请继续你的表演”的表情，笑眯眯地看着他。

江浩确实没什么表演天赋，动作和神态一看就相当浮夸。

“行了行了，打住吧！自以为演技在线，其实比三流演员还蹩脚……我是认真的，你要尽全力知道吗？能留下来的话，大家都真心为你高兴的。还有小涛，你也是。”

明涛很洒脱地回答：“成哥，我这人不爱做梦。”

江浩也不知道是秀自己的理想高大上，还是看不惯明涛这种随遇而安的态度，语气不太好地顶了一句：“做梦有啥的？真正可怕的是连想的勇气都没有。小涛，你就甘心做一辈子咸鱼？”

“我不是这意思。肯定有球队会对咱们感兴趣，但这个地方，离咱们太遥远了。”

明涛虽然站在沙尔克04的场地上，但是从这一番话可以看出，他和沙尔克04的心理距离相当遥远。以至于他都不敢像江浩一样，有这种美好的憧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拌嘴的时候，周天成在旁边微笑着静静地看，这种时候他才发现。平时司空见惯的事居然也那么有趣。可惜如果自己真的留下来，想再看到这两人拌嘴，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了。

……

场边，热身赛开始之前，费比茨教练正在同艾尔格特亲切交谈着。

“阿尔伯特，要不要我让他们放点水……你别想多了，我是觉得，如果我们全场压着你们打，会不会达不到考察他的目的？”

费比茨教练虽然明白艾尔格特的话有一定道理，但是他更对周天成有信心，所以坚决回决：“不需要，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训练出来的球员，能够承受一切局面。”

艾尔格特很认真凝视了几秒，点头说道：“好吧，那你可别怪我没有手下留情。”

周天成的猜测很正确，这场比赛之所以沙尔克04能够和他们一拍即合，费比茨教练的人脉是一个因素，但不是主要原因。更重要的目的，这场比赛是沙尔克方面针对他的一次特殊试训。

虽然有之前的视频资料，但是沙尔克04对周天成只是有一个大致的好印象，而周天成的年龄又是个问题，在沙尔克青训营，像他这个年龄段的佼佼者，有的已经被提拔上了一线队。周天成算是很特殊的“大龄球员”。

也就是有艾尔格特和卡萨努埃瓦两名青训领域的权威人士的良好反馈，俱乐部方面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放弃传统试训的单项技术考察，换成用一场比赛的方式，考察周天成的综合素质。

千万别认为这很简单，对于年轻球员来说这个要求更高了一个层次，考察的不仅是单项基本功，还包括阅读比赛能力、战术意图贯彻，以及心理素质。也就是综合实战能力。

经过大学联赛的现场观摩，艾尔格特对周天成在实战中的球商很认可。不过大学联赛的比赛强度毕竟有限，其实刚才费比茨教练不拒绝，他也不会放水太多，因为他很想了解，面临职业强度的对抗，周天成的表现还能否一如既往。或者说，至少不打太多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