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什么?”鱼苗下意识的反问一句,看向魏清风时,才知道他为何要热水,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许多,本就爱干净,怕是受不了一身的黏腻了。
魏清风伸手解着衣服,顺手搭在屏风之上,淡声回着,“会猜为夫的口味为何如此重。”
“……”鱼苗先是一怔,后是脑筋一转,“那你就扮成老公公嘛。”
魏清风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鱼苗这才知道自己想法有些白痴,先不说老头老太太好不好装,光是两个老人驾着马车出门就很不方便了。
她摸摸鼻尖,正巧敲门声响起,便去开门将店小二递进来的热水接了过来。
魏清风站在屏风后,此时已经解干净了衣服。
鱼苗真的充当了一回他的小厮,为他放了一澡桶的水。
待提完了水,她也身上全是薄汗了。
魏清风眸底划过一丝幽暗与得逞之色,解了她的衣衫,将她也抱进了浴桶里……
半个时辰后,鱼苗脸红红地从浴桶里爬出来,给了魏清风一个坚定的眼神:不行。 魏清风后背靠在浴桶边缘,无奈地盯着上方的房梁,最后苦笑着闭了闭眼,暗骂了小娘子一句“过河拆桥”,若问全天下谁是待他最“狠心”的人,小娘子占第二,怕没
人敢认第一了。
他十八般武艺皆用上了,好话情话说了许多,她总是有办法推开他,当真狠心极了。
鱼苗见他一脸生无可恋,顿时感觉有几分心虚,忙去找了包袱,捡了一套新的男装穿了,待头发扎好,魏清风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小两口在客栈用了午膳,之后便带足了银子上了街。 怕小娘子“跑丢”了,魏清风始终牵着她的手,当看到鱼苗有意有意地直瞄着一些药铺的牌匾时,他心口暗叹,嘴上便道:“娘子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为夫见前面有间书
坊,想去买两本书。”
鱼苗正好瞧见一家药铺与书坊离得极近,忙道:“娘最近睡得不好,我看看去药铺给娘抓些药调理一下。” 魏清风说了一句“如此正好”,便指了指药铺与书坊的位置,两处位置是斜对门,“为夫看的书略有枯燥,娘子买完药再过来找我就行。切不可走远了,是药铺,便只能
去药铺。”
鱼苗急忙点头,两人分别走到了药铺与书坊门口,见魏清风先进去了,她忙转身进了一条暗巷。
再出来时,鱼苗浑身已经换了装束,一身黑色短打衣衫,脸被涂得很黑,腰间也缠了布条加粗。
她的药材是从小推车推的,魏清风站在书坊的门口往外悄悄看了一眼,正巧看到鱼苗推车那一幕。
想起之前,还因为“黑小子”与她吃醋过,眼下见她真的变成黑小子,他摇摇头,顿感哭笑不得。
魏清风一直暗中留意着药店附近,见小娘子进去了约摸两刻钟,再出来后,她胸口鼓鼓的,显然塞足了银两。
然后,她状似往他的方向望了一眼,他忙低下头,装做看书的模样。
鱼苗抚了抚胸口,没想到一切进展如此顺利,她空间里的药材卖了天价,若是能拿出来翻修庄子,怕是翻修十个庄子也绰绰有余了。
钱不露白,她不敢在街上多做耽误,忙钻进了巷子中,又过了一会,才恢复成小厮的装扮,去书坊里找魏清风。
魏清风见小娘子的小脸忙活得红扑扑的,鼻尖还挂着薄汗,便拿书本帮她扇了扇。
两人亲昵的动作,难勉又引起了他人的注意。
鱼苗忙扯着魏清风离开,待走到一处茶楼处,鱼苗又中间“消失”了一回。
魏清风坐在二楼的靠窗处,等着鱼苗上完茅厕回来,见那小姑娘又换了一身灰色的男衫,脸上粘满了络腮胡子,接连往他所在的茶楼以及附近的酒店推了几车东西。
忙活了足足小一个时辰,鱼苗才重新走了回来。
若非怕暴露了,魏清风真想问一句“娘子,卖了多少钱啊”。
他为坐在对面的鱼苗斟了一杯茶水,即使脸上粘了两撇胡子,但清俊的眉眼,修长的五指,还是吸引了茶楼里一些小姐们的注意。
鱼苗现在整个人都是兴奋的,她的满脑子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子。
她没想到这次出门竟会卖东西卖得如此顺利,虽然水果卖得单价颇低了些,但量大,也就不计较那些得失了。
而且,她这次将空间里的水果全收了,空间在不久之前又升级了,那土地大得仿佛自成一片天地。
只要想想那片天地都是她的,她就喜不自禁。
“相公,这唐宁城很好玩,以后你要多多带我出来转一转。”鱼苗边喝茶水边说,话才落,便见自家将公将她的手给捉了起来。 鱼苗往推车上搬东西时,有个筐子刮伤了她的手指,此时她右手的食指上,有着挺长的一条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