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左婶回家,张国庆陪左林聊了几句,碍于明天还得上班,谢绝了喝酒的邀请,带上媳妇急匆匆地回家。
不知是不是以前的习惯,还是在东北住久了,一遇上老熟人总少不了碗碰碗地喝酒。
酒喝多了伤身,到底快要四十岁了,为了多活几年,张国庆已经很少喝酒,就是应酬他也是浅尝即止。
他现在算是怕了谁请他喝酒,尤其是老家的这些酒缸们。
周孝正等了许久,见宝贝闺女安全归来,暗自松了口气,泰然自若地放下报纸,“以后太晚了少出门,现在治安不大好。”
张国庆赞同地点点头,语气带着埋怨,“可不是如此。爸你是不知道我在那边找的心惊肉跳,全是大杂院小胡同。
现在又不是夏天,晚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又担心跟他们走岔路,去了一趟玥儿宿舍,好家伙,她倒是暖乎乎地待在宿舍内啃苹果。
左婶也真是的,她一个老太太不管多迟窜胡同最多丢些钱,怎么就不想想你万一遇上歹徒该怎么办?
说是看院子,也不看几点了,看了又如何,还不得白天过户?就一个破院子有什么好瞧的,不就几片瓦片几块砖头。”
周娇无语地瞪了他一眼,“现在才八点多呢。”
“我要是不去接你,你回来都得凌晨。”
“好了,好了,我错了。左婶以后也不敢叫我出门了,你刚才都跟左叔说太晚了不安全,他能听不出来?”
“也不是你的错。”
周孝正看着夫妻俩人,失笑地摇摇头,“吃了宵夜早点休息。”
“好。”周娇打量了一下,“我妈呢?”
“刚听到声音去厨房。”
等周娇一走,张国庆蹭到他身边入座,“爸,左婶又提让我二哥调过来。应该是左林工作不顺利,我想跟大志打声招呼。”
周孝正递给他一杯水,“你看着办就行。”
张国庆喝了一口水,摇了摇头,“所以说欠什么都不能欠人情债。要不是他,娇娇今晚都可以推了。”
“范林他们现在如何?”
张国庆见提到正事,立即正襟危坐。
翁婿俩人所说的范林乃是当年海市江外公村子的小乞丐,自幼与平安保持联系,现在已经是营长。
除了范林,被翁婿俩人挑中的还有二十九人。他们各个优秀程度不同,但无一例外地都是孤儿出身。
而之所以培养了这三十人,又按照他们的各自兴趣爱好安排好路,也是为了给平安三兄弟添加助力。
“范林和孙超美今年已经考上军校,现在安排在孩子身边。剩下的人员还在原地等孩子们毕业。”
周孝正闻言颔首,“培养了这么久,总算得用。”
“有几个人还得再看看。”
周孝正眯了眯眼,“让人盯着点,尤其没在部队的那几个孩子,很容易迷路。一旦出现苗头就放弃,千万不要心软。”
“明白。”张国庆郑重地点了点头。不说为了孩子前程,哪怕为了孩子的安全,他也不会容许自己心软。
听到外面脚步声,周孝正飞快地说了一句,“这个周末我们爷俩跟你王叔他们聚一聚,地点就定在老宅那边。”
张国庆会意地点点头。翁婿俩人放下这个话题,开始谈起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