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丹服下，仅仅几息过后，众人便感觉文昊然天灵之处爆发出澎湃的波动。

“嘶……”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令其五官扭曲的痛楚。

不少外行之人见状，还以为是灵丹吃了差错，纷纷起身，惊疑不断。

齐振宇满脸担忧，一边以精神力萦绕在文昊然身旁以防不测，看向云千秋：“云客卿，这……”

却见少年看在眼里，只是淡淡道：“欲行捷径，必然要付出代价，识海凝体的过程，想毕齐前辈也清楚，这痛苦，必须要令徒自己忍受，无人能帮。”

齐振宇闻言，眉目间的担忧才消散几分。

再加上钟无锋都没表示不妥，虽然放心，可仍然带着顾虑：“云客卿，除了痛苦之外，这灵丹没什么副作用吧？”

这是在场修神一辈最担心的问题。

六合丹的功效太奇妙了，高深到让他们不得不怀疑副作用难以承受。

当然，这并非小觑云千秋的丹道造诣，而是但凡提升修为类的灵丹，都伴随着副作用。

但少年肯当做压轴宝物的六合丹，若非要吹毛求疵，便是化丹，同时也是凝聚精神力之体过程的痛苦了。

“齐前辈放心，在场诸多贵宾，若有差错，我怎敢拿出来？”

云千秋的话不无道理。

一旦发生丝毫闪失，诸多上九流高人不可能放过他，风云拍卖会的信誉也会随之崩塌。

齐振宇重重颔首，随即才挪开目光：“昊然，你也听到了，此关乃我修神一辈必须要迈过的，今日机缘为师已为你搏的，若你连这点痛苦也无法忍受，今后也别穿那身鼎火衣袍了！”

老者的话，好似给了陷入痛苦的文昊然莫大的动力。

丹城客卿的亲传弟子，是何等让人羡慕的身份？

更何况，灵药师在外人面前受尽尊崇，风光无限，但背后付出的艰辛，丝毫不比修行武道少！

天赋足够，机缘也有，若是因为无法忍受识海凝体的痛苦而失败，今后怕是要沦为两大地域的笑柄。

想到此，文昊然重重咬牙，任由冷汗直流……

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

在场所有上九流的高人，脸色也越发凝重。

此时，就算是武道之人，也能从那迸发出的道道波动而感受到什么叫疾风骤雨。

波动虽被云千秋挡下，可那余威，令得不少武道之人明白修神一辈的凶险！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天下万道，皆是如此！

一个时辰后。

“轰！”

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浪，席卷整座展台。

气浪威力之强，令只顾得观察，心无旁骛的钟无锋都连连倒退。

“这是……”

气浪所过，汹涌澎湃。

在场修神一辈的强者被气浪扫过，一时间竟忘了抵挡。

这等波动，他们再熟悉不过！

正是凝聚精神力之体时的异象！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短短一个时辰，便凝聚精神力之体！”

“普天之下，竟真有此等奇丹……”

足足愣了良久，众人才反应过来，随即面面相觑，仿佛才明白自己刚才，究竟见证了怎样的奇迹！

“哗！”

阵阵欢呼，响彻四方。

此时，众人心中的激动，难以用语言形容，也不必去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