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脸上并未流露出任何震惊的情绪。
邵聪笑呵呵的把凌朝北请进药店,反倒不着急查看凌朝北的丹药品质,而是不急不躁的和凌朝北闲聊,话里行间打探凌朝北的信息。凌朝北虽说对自己炼制的丹药没有信心,但好歹是帝都大门大户走出来的少爷,又是军人,害人之心没有,防人之心却有,自己的信息和行踪,一一都掩盖过去,只告诉
邵聪,自己姓凌,叫他小凌就行。
经商多年,早已打拼下万贯家财的邵聪笑眯眯的,没能打探出凌朝北的底细,也就无奈作罢,反倒是更加热情,让凌朝北把丹药拿出来看看。拿着凌朝北递过来的丹药瓶子,竟然是一个饮料瓶子,邵聪哑然失笑,对凌朝北的丹药质量,也轻看了几分,随手递给了小跑过来的伙计,“拿给金先生看看,请他估个价
。”说起自家药店雇佣的炼药师,邵聪很是无奈,这位炼药师公会登记在册的炼药师,简直比祖宗还祖宗,不仅要小心供奉着,每年药店纯收入的三成,归属炼药师公会,两
成是那位炼药师的薪金。到了邵聪手里,只剩五成,还是毛利,刨过成本,能有两成的收入,邵聪睡觉都会笑醒。别看小小的两成收入,邵聪的药店,可不止这一家,不仅仅是平阳县城,各地的药店分店,足足有三十多家,这是邵聪用多年打拼下来的万贯家产,几乎是孤注一掷,全
都投资到了药店之上。邵聪原本的生意,是一家网络科技公司,市值也有上百亿,而且是一家颇有潜力的公司,往后几年,板上钉钉的会身价翻上一倍有余,只是邵聪有一次和好友小马哥喝了
一顿酒后,毅然决然的把自己的股份全部出售,拿着二十来亿,谁劝都不听,开设了这三十多家的药铺,准备豪赌一次。这也是一年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灵气尚且没有全面复苏,邵聪在全国各大城市收购了五十多家药店,又花重金,何止是三顾茅庐,才请来这位金大师作为药店的镇店之
宝,又在这位金先生的暗示下,悄悄的囤积了大量的药材。只是灵气全面复苏之后,有些城市的药店难以掌控,最后只有三十六家牢牢握在手心。
好在那位金先生说了,这三十六家药店足够他赚个满盆钵提,邵聪这才放下三分提起的心,犹有七分戒心放不下。和小马哥的那次把酒言欢,是让邵聪下定决心豪赌的契机,因为小马哥也把自己手中的公司股份卖了出去,小马哥财大气粗,直接做起了供应商的买卖,收购了一家制药
公司,又重金请来将近十在炼药师公会登记在册的炼药师供着,看到小马哥如此做,又在小马哥喝得尽兴时,说了一些天机,邵聪才毅然决然的这么做。但现在,邵聪也不知道这次豪赌到底是对不对,自家这位金先生,谱大的很,比他这个老板还要大三分的谱,全完事邵聪看金先生的脸色行事,这让邵聪很是担忧,自己
的药店是不是有一天会改换门庭。
所以邵聪现在,一直在考虑是不是再重金请回来一位炼药师,可如今的炼药师,大都是炼药师公会登记在册的炼药师。邵聪回到生生他养他的平原县总店,就是想问问金先生,有没有相熟的炼药师,但又担心又请来一位祖宗,最后和金先生联手欺负他这个老板,于是犹犹豫豫,一直未曾
开口,正烦躁之际,没想到就遇到了凌朝北。
邵聪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已经想好了,不管凌朝北的炼药实力如何,好歹是一个能炼药的,一定要想办法把他留在药店里,打算自己培养一名炼药师。
“凌兄弟,还没吃饭吧,不知道是否赏脸,一起吃顿饭。”邵聪笑呵呵的看了眼时间,又笑呵呵的邀请凌朝北共用午餐。
凌朝北小眼睛眨了眨,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你看看丹药值多少钱,然后给我换成这些药材,我还要回去继续学习炼丹呢。”说着,凌朝北拿出一张丹方,上面记载的是聚灵丹需要用到的药材。面不改色的邵聪接过那张丹方,细细的看了之后,对凌朝北的炼药师身份,看的更轻了。他是药店的
老板,多多少少知道金先生炼制聚灵丹的药材,他也曾和小马哥悄悄聊过,和小马哥那几位实力深厚的炼药师的药方如出一辙。
而凌朝北的丹方十三味药材中,有三味和金先生的药材不同,邵聪以此判断,凌朝北果然是个半吊子炼药师,炼制的聚灵丹怕是连聚灵丹都称之不上。不由得又看轻了凌朝北几分,不过脸面上依旧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笑呵呵的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道:“凌兄弟,这里有几味药材本店尚且没有,不过你放心,我
们药材仓库有存货,这就让人去取,只是大概要一两个小时,不如我们先去吃口饭?”凌朝北犹豫了一下,只好点点头,心中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炼制的聚灵丹品质太低,他们瞧不上眼,那丢人可不是自己,连教官的面子一起折了,于是问道:“只是,我那聚
灵丹,你们什么价格收购?”
“这丹药是你炼制的?”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捧着塑料饮料瓶子,脚步匆匆的从后院走入药店,神色凝重的打量着凌朝北,颇有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