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感觉越来越有希望了。”

“这是个病句啊，什么意思？”

“就是未来，有了更多的希望。”雪球笑着，随后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找V欧尼？我想，我应该买点什么作为赔礼，之前的电话实在太唐突了。”

王太卡说道：“你们之间还客气什么啊。你还怕见面尴尬啊？要说尴尬，最尴尬的也应该是我们两个吧。你和她关系这么好，一点点的小事情，没什么事。再说了，她什么也不缺，你买什么啊。”

“但是总觉得，应该有什么可以表达的。”雪球说道：“我从小进入公司，虽然总被人管着，但是那种管着是没有温度的，就是对练习生的管理，规则和规章，惩罚和惩戒，只有畏惧。”

“后来V欧尼来了公司，加入了练习生的队伍里。后来一些人被淘汰，就剩下我们。关系越来越好，V欧尼开始无微不至的照顾我。那时候我就想，啊，好像真的多了一个妈妈一样，大概是那种感觉。”

“最开始像是玩笑，但实际上我心里是那么想的。出道之前，看到水晶每次去少时的练习室或者休息室，西卡欧尼都会对她问东问西，聊个不停，我有时候真的会羡慕，但是只敢偷偷的羡慕。”

“那种感觉很奇怪，虽然我也有帕尼欧尼她们来陪着，但是和西卡欧尼跟水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但在V欧尼身边，我隐隐约约有那样的感觉，好像有依靠的人。”

雪球大概是如释重负吧，忽然拉开了话匣子。

王太卡拉着雪球坐下来，慢慢的听雪球说话。他是个一向没有什么耐心的人，但这次却听的津津有味。

那是自己未曾参与的时间线，那段时间里却有很多很多他认识的人。维多利亚、泰妍、蠢卡、囧晶、黄秘书......彼时的这些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理想拼搏，也都想不到，未来会有一个混蛋将要出现。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一个个和你关系如此紧密的人，在你从未出现的时间点里，她们的喜怒哀乐，她们的平淡无聊，她们闲言碎语的日常。

雪球对维多利亚有很深的眷恋，倒不是像说的那样当成了真的V妈妈。只是那份包容和照顾，让雪球真的把维多利亚当亲人。

王太卡其实并不意外，维多利亚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回想起两人曾经的美好，好像已经隔着几百年，好像隔着几个世纪那么遥远，就像是隔着天外望着一样。甚至恍惚间会怀疑，这是自己真正经历过的事情，还是一场夏日扰人的清梦？

或许只是曾经的美好，和后来的惨淡对比太过鲜明，一时间让人无法接受，那其实是一个人吧。

还有那些未参与的过去，好像真的挺精彩。

王太卡怅然道：“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啊，只不过那个时候，我或许还在某个深山老林里当野人呢。”

雪球笑道：“是啊，老师出现的太晚了。不过想想也不晚，老师不是教过我，除非经由记忆之路，人不能抵达纵深。或许老师来的早了，一切的阴差阳错就都不存在了。那样的话，也许老师不会和我们任何一个人认识，或者因为其他的原因，变成了仇人敌人也说不定。所以现在能这样，已经很好了。”

王太卡笑道：“现在倒是变成你宽慰我了。”

雪球说道：“老师其实是故意这样的吧？好让我把这些话说出来，表面好像是宽慰了老师，其实是开导了我自己。”

王太卡笑着问道：“我有那么聪明？”

雪球笑着扑到王太卡怀里。

“不是聪明，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