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他已经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处在唐尼的视线之下，这点他早就有准备。

整个哥谭市里里外外，全都是唐尼的爪牙，包括那名备受哥谭人敬爱的市长，也是唐尼的人。

蝙蝠侠不是傻瓜，一天两天发现不了问题，难得几年的时间还想不清楚？

而且唐尼从来都没有试图掩盖企图。

“这是一点都不担心我吗？不，如果是唐尼的话，一定有更深层次的目的。”

蝙蝠侠太清楚唐尼了，多年以来的关注和研究，让他深知这个人的秉性。

可他想不清楚，唐尼到底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他只是一个强大的普通人而已，除非，唐尼也看上了他的大脑，就像眼前的这颗疑似卢瑟的大脑一样。

活体计算机？

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蝙蝠侠冷着脸，打开透明仓，然后把那几块大脑捞起来，入手的感觉无比冰凉，那原本脆弱的大脑已经凝固了很多，可以让他很稳地拿到手里。

是不是卢瑟，回去检查一下DNA就可以了。

再拷贝了部分资料后，顺着原路返回，蝙蝠侠已经做好了血战杀出去的准备，可出乎预料的，没有任何人来阻拦他。

就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刻意为之的痕迹太重了，依然不屑于掩饰吗？

蝙蝠侠心里沉甸甸的，他对唐尼的意图一无所知，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处在唐尼的监控下，可他又必须这么做。

难道抛弃大脑和诡异的实验资料，看一眼就走？不可能，那他就不是蝙蝠侠了。

可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沉重。

“蝙蝠侠，电光人一直在盯着你，他居然也在，你研发的最顶级的人体磁场探测装置之前居然没发现他。”罗宾苦涩的声音传来，这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有些郁闷。

他们就像是脱光了衣服在灯下跳舞的傻瓜，偏偏还沾沾自喜。

“很正常，电光人的能力一直在进步。”蝙蝠侠回答。

夜幕中，蝙蝠侠跳出了地下室，头也不回地离开。

在几百米外的一处建筑物上，电光人麦克斯那湛蓝色的身躯无比显眼，突兀地出现，观察，但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那如芒在背的感觉，蝙蝠侠不用回头都能知道自己被人盯着。

心情糟糕至极。

和外面的罗宾接应，蝙蝠侠登上了蝙蝠战机，开启了隐性装置，直接操控战机起飞。

“这是谁的大脑？唐尼为什么想把它给我们？”罗宾疑惑地问道。

“他有事情想让我们做。”蝙蝠侠沙哑着回答，就算登上了战机，也不肯恢复本来的嗓音，非常谨慎。

“这感觉糟透了。”罗宾发着牢骚。

蝙蝠侠铁青着脸，心情也非常恶劣。

麦克斯看着那远去的蝙蝠战机，默默站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楼顶，变成了无数道电流消失不见。

看家的任务，唐尼一般交给他，也只会交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