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一点,计划应该早就被洞察,所以他们才能如此从容的准备。
难道正如外面的流传所言,当自己人接触冯冰寸的时候就已经被洞察了身份,所以他们才会将计就计?目的就是把自己的人救出来。
大祭司不得不认真的思索那外面那些他原本不相信流言的真实性。
就在这时,一个探子进来禀告,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什么?”
大祭司一听,脸色顿时一变,咬牙道:“果然如此!”
探子带回来的消息便是锦衣卫带着尚方宝剑,保全了冯家上上下下的性命,若不是冯家立了大功,怎么可能有如此待遇。
大祭司沉默了下来,道:“去给唐怀山说,他没办法对付谢云楼,那么至少可以对付冯冰寸吧?我要这冯家上上下下,鸡犬不留!”
当密探把大祭司的命令传达给唐怀山的时候,唐怀山道:“回去转告一声大祭司,老夫不去!”
密探道:“这可是大祭司的命令,你敢不尊?”
唐怀山脸色一沉,道:“大祭司的命令又如何?在老夫面前,什么时候轮到你狐假虎威了?要不是看在你还得替老夫传话的份上,你现在还有命活着?滚!”
密探闻言,哪里还敢多逗留丝毫,急急忙忙回到大祭司哪里,把唐怀山的话转达给了他,大祭司听了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过来,本祭司和他亲自谈谈!”
“是!”
密探立刻答应,转身朝外面走去,可走了两步,脚步突然放缓起来,接着就直挺挺的,扑通一下摔在了地上。
大祭司旁边的侍卫连忙上前查看,旋即转过头来,带着有几分恐惧道:“大祭司,他……他死了?”
说着,把他翻了过来,只见他面色乌青,应该是中毒。
大祭司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这人之前只去过一个地方,那就是唐怀山哪里,估计说话得罪了唐怀山,所以中毒,另外看他的养子,估计连自己什么时候中毒都不知道。
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气,道:“架子真大,那好,本祭司去请!”
旋即一甩衣袖,大步的出了门,片刻之后便来到唐怀山所住的房间,见到了唐怀山,直接就质问道:“你杀了我的人?”
唐怀山却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道:“敢在老夫面前耀武扬威,自己活腻了而已!”
大祭司道:“这打狗都还要看看主人。”
唐怀山道:“老夫没那个习惯。”
大祭司顿时语塞,心里恨得牙齿痒痒的,要不是看在他武功高强,还有可利用等机会,就凭借他对自己没丝毫的客气莽撞,自己就可以杀了他。
强压着心里的怒气,道:“那好,他死了也就作罢,不过让你去杀冯家,为何不去?”
唐怀山道:“老夫不知道是他听错了大祭司的命令,还是大祭司本来就是如此的下的命令,要老夫杀了冯家上上下下,鸡犬不留?”
大祭司点头道:“这就是本祭司下的命令,你为何不去?”
唐怀山道:“老夫有几个原则,其中便是老弱病残不杀。妇孺孩童不杀!所以即便是大祭司的命令,老夫也断然不从,还请另找他人!”
“你!”
大祭司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深吸一口气,道:“外面的流言你可听说了?”
唐怀山道:“什么流言?”
大祭司恨很道:“就是因为玄刀堂勾结赵远,这才给我们设了埋伏,导致我们损失惨重,现在锦衣卫更是取出皇帝的尚方宝剑,把冯冰寸一家从东厂的手里救了出来,如此看来,这玄刀堂之前定然就已经投靠了锦衣卫。害得我们损失了如此多人,本祭司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定要将他冯家上上下下杀个干干净净,鸡犬不留!难道你就不想替他们报仇?”
唐怀山哈哈一笑,道:“大祭司,请问你是在说笑吗?替他们报仇?替谁报仇?秦丽人?还是吴中玉,还是金笑笑?老夫和他们非亲非故,而且你难道不知道,老夫和这吴中玉还是敌非友,若不是念及都在一条战线之上,一见到他就已经把他给杀了。现在他战死,说实话老夫开心都还来不及,居然还要替他报仇?老夫还没愚蠢到那种地步!”
大祭司被唐怀山如此一呛,道:“那好,既然你不去的话,本祭司就让其他人去。哼……”
转身离开的时候,大祭司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这岂不是一个试探唐怀山的好办法?他不去,那就让其他人去,冯冰寸那边已经有所准备了,说明这消息就泄露,而唯一知道这个计划的唐怀山自然就是叛徒。
之前自己怀疑没没有真凭实据,没办法确定他唐怀山是不是叛徒,若是这次确定了,说明他就是叛徒。
对付叛徒,梵天教从来不手软。
“大祭司还请稍等!!”
唐怀山的声音传来,大祭司停下了脚步,问道:“你想通了?”
唐怀山摇头道:“不是,只不过现在扬州已经没老夫什么事情,老夫也想告辞离开!”
“可以!”
大祭司答应得非常的干脆,实际上,若不放他离开,他怎么能去告密?
看着大祭司离开的背影,唐怀山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大祭司早就对自己怀疑有些怀疑,让自己杀冯冰寸全家,有着明显的试探之意,自己找借口推脱了,实际上他若退一步,自己也可以去杀了冯冰寸,或者冯超,反正现在执掌玄刀堂的是冯敏,那知道他居然不派自己去,而是打算让其他人去。
冯家功夫一般,绝对不是梵天教高手的对手,自己若不把消息泄露出去,冯家上上下下定然难逃一劫,可自己若把消息泄露出去,梵天教也就知道自己是叛徒。
一时间,唐怀山左右有些为难。
想了想,他还是觉得没办法袖手旁观,急急忙忙离开这个秘密基地,在扬州城城门口留下一个特别的记号,然后寻了一出僻静的酒楼,安安心心的坐了下来,等着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