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他背后一人突然忍不住,一拳就打向了旁边的锦衣卫,那锦衣卫也迅速出手,反手一刀劈了过去。
这就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面扔进了一滴水一样,几乎在瞬间,整个油锅顿时爆裂开来,其他那些人好像得到了什么讯息一样,齐齐朝着身边的锦衣卫出手。
或许他们觉得这些锦衣卫也都不过是做做样式而言,根本就没什么真才实学,要消灭他们也不过是轻而易举。
王必也没料到居然出现了如此的变故,可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有也一掌拍向了自己面前这个锦衣卫的首领,按照他的想法,等灭了这群锦衣卫之后,实在不行就换了他们的衣服,然后出城,等城内稍微稳定一些再回来。
然而出乎王必的预料的却是眼前这个锦衣卫首领并没有如他所想的一样轻而易举就被自己打倒,而是直接一掌迎了上来,砰的一声,两掌相交,他就感觉一股雄厚的力道直奔而来,丝毫不逊色自己。
王必心里不由的一错愕,在一看周围,那些锦衣卫完全就没如自己想象之中一样被如杀鸡鸭一样轻而易举的被屠杀,反而和自己人斗在了一起,他们人数上面占据了优势,功夫也不俗,完全没丝毫败像。
“他们不是锦衣卫!”
王必心里突然冒出了如此想法,要知道锦衣卫怎么可能有如此功夫,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群人根本就不是锦衣卫,而是假扮的锦衣卫!
一般锦衣卫怎么可能有如此身手,而即便有,也不可能如此之多。
也就是说,他们应该找就盯上了自己,而接着这次全城都在挨个挨个清查的时候以锦衣卫的身份轻而易举就走了进来。
那么这些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
王必立刻道:“他们是右教的人,杀!”
实际上不用他说,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混战,双方人马此刻都好像卯足了劲,可丝毫都没下狠手。
“啊!”
一声惨叫传来,王必顺势一看,却是自己一个手下几乎同时被三把刀给捅了个对穿。
这似乎仅仅是个开始,惨叫接二连三的传来。
实际上,对于王必等人而言,现在情况非常不利,无论是右教也好,还是大祭司也好,这次可是铁了心要打左教教主这边一个措手不及,派出的人都不是庸手,除了没派出唐怀山那种顶级高手之外。
既然不是庸手,那么在双方身手都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人数优势也就瞬间凸显出来,因此王必这边率先有人便被斩杀。
这却仿佛仅仅是个开始一般,惨叫接二连三的出现,双方人马都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架势,下手可丝毫都没留情。
当然,唯一的例外便是赵远。
这么多人之中,也只有他完全是打酱油一般,他所面对的一个敌人功夫虽说不弱,可和他比起来还是略微有几分差距,不过他却并没有尽全力,而是见招拆招,多防少攻,看上去打得热闹,实际上就是在磨洋工。
赵远和他们的目的可不一样,这左教也好,大祭司也好,还是右教也好,他们无论那方人马损失都是明朝这边乐意看到的,既然如此,自己何必去贪功?还不如交给他们自己来狗咬狗。
和赵远过招这人显然并不知道赵远的意图,见赵远只守不攻,还以为赵远的功夫对自己弱,一时间一阵猛攻,别说拿下赵远,至少可以把对方逼退,给自己创造逃脱的时机就好了。
他心里也非常清楚,己方人马完全不占据优势,所以当然没必要在这里找死,当然最好就是能逃就逃。
赵远岂能不明白他的心思,瞟了一眼现场的局势,发现双方都有伤亡,只不过这右教和大祭司这边伤亡了几个,而左教那边人马几乎已经死伤差的不多,除了自己眼前之人之外,还有一人在苦苦支撑,那就是那个自称老爷之人。
赵远心里一动,手里的招式突然一边,手掌径直穿过了对方身前的掌影,然后身手按在了此人的胸口,内力一吐。
这人哪里遇到眼前此人居然如此高手,就感觉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立刻就站不住了,就如断线风筝一样朝背后退起,砰的一下将窗户撞得粉碎,
此人顿觉胸中一阵气血翻腾,却发现自己居然没死,心里不由的有些纳闷,然后也没停留,急急忙忙的穿过了屋子,从宅子的背后溜了出去。
这次一同前来可不仅仅只有锦衣卫,无言也跟了进来,不过他并没有换上锦衣卫的衣服,参与围剿这批人,而是在等着,在屋内战斗开始没多久只有,就见一人悄悄的溜了出来,立刻尾随在他的背后,悄悄的跟了上去。
这次可疑的地点是丐帮提供的,而赵远也悄悄把东厂所给的左教另外一个藏匿地点加进去,之所以让放了此人走,让无言去跟上,那就是想通过此人找到此处或者其他左教的藏匿地点。
之所以安排无言去,那是因为无言的功夫算是比较强的,跟踪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除此之外,也想通过此人带路来洗脱左教对东厂的怀疑。
而此刻院子之内,面对众人围攻之下,王必这次已经身上多处负伤,看着眼前这群假装锦衣卫之人,恨恨道:“司空错,没想到你居然也替梵天教卖力!”
正如大祭司那些人一样,左教在中原的很多人也都是当初江湖之上鼎鼎大名的恶人,王必也在眼前这些锦衣卫之中发现了自己当初认识的一人。
司空错却不冷不热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王必还不也是替大祭司卖力?这和我又有什么区别?难道说你跟着左教教主就是对的,我跟着大祭司就是错的。”
王必咬牙道:“他大祭司不过左教的叛徒,被江湖所不耻!”
司空错却摇摇头,道:“你我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对于江湖之中的其他武林同道而言,你我都是恶人,手上沾满了血腥,都同样被江湖所不耻。”
被梵天教所收纳的武林人士大多数都是江湖之中鼎鼎大名的恶人,无论王必也好,司空错也好,手里都是沾满了血腥,都是江湖之中所谓人人得而诛之的罪大恶极之人。
说穿了,按照司空错的说话,也就是大家都差不多,也没必要说什么对错。
王必咬牙道:“我为左教效力,那是因为我知道教主的理想有多远大,我愿意追随,而你呢,不过是因为一张契约而已,居然说我和你一样,笑话!”
司空错道:“笑话也好,不是笑话也罢,我的确是因为契约而被大祭司所利用,这点无可辩驳,至于你所说的左教教主的理想,对不起,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对于别人的理想,我也没任何的兴趣去知道!也和我没任何的关系,倒是你,现在若是投降,老老实实的回答一些些问题,或许还赐你一个全尸,若是顽固不化,休怪我等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