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命中,王虎心里一喜,顺势拔刀,却发现手里刀却纹丝不动,再一看,却只见一道寒光迎面扑来。
“噗呲!”
一柄匕首顿时穿透他的喉咙。
王虎眼睛顿时瞪着老大,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眼前张四息,喉咙里发出了咕咕的声音,原本握着刀柄手也松了,伸手想去捂着正在流血的喉咙,可是鲜血依旧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随着涌出来的鲜血,王虎发现原本如万里无垠的雪地正缓缓的变得黑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
“扑通!”
王虎扬天倒在地上,原本精光四溢的眼睛缓缓的变得没了一丝神采。
张四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扭头一看,远处几个小黑点正在迅速的朝自己奔来,当下也来不及包裹伤口,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翻身爬上了王虎的马,一抖缰绳,绝尘而去。
锦衣卫作为朝廷的间谍机关,可以完全叫做监视着整个大明的江山,大到城市,小到城镇都有锦衣卫的据点。
张四息心里很清楚,自己受伤之下,要是光靠自己要去苏州绝对不容易,亮出锦衣卫的身份无疑会引来更多人的注意,为今之计就是先去藏身之处,养好伤之后在处出发,好在自己的伤主要是皮肉伤,未伤及筋骨,休息几天便可。
至于为什么东厂的番子如此大张旗鼓要抓自己,要知道可是一个千户,难道仅仅是因为那张海图,他们为何急需想得到这张海图?
奔出一段时间之后,张四息找了一个偏僻地方包扎了自己伤口,又悄悄的潜入了一个农家,盗取了衣服给自己换上,在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又以非常便宜的价格将王虎的马匹卖掉,又买了一匹马代步,走出十几里之后抵达了一个小小寺庙。
寺庙修在了山脚下,紧邻一个繁华的小镇,平日香火也很旺,在当地小有名气。
而这个小庙,正是锦衣卫的一个秘密的据点,为了确保安全,每个外出的密探也仅仅知道一两个锦衣卫据点所在,而这个小庙则是最近的一个。
此刻天色已晚,经过一天的奔波,加上也受伤,张四息身体早就到了极限,此刻他急需一碗热汤,一个热炕,同时还需要用来止血的金疮药和纱布,为了不报刘自己行踪,一路上伤口仅仅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并没仔细处理。
此刻小庙已经闭门,张四息牵着马来到了门口,轻轻拿起门口的铜环,轻轻的敲打了几次,很快,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小和尚从里面探出头来,上下打量一番张四息,问道:“施主,天色已晚,可有要事?”
来的时候张四息已经仔细观察过了,周围并无敌人,便道:“小生错处了住处,还望贵寺收留一晚。”
小和尚道:“离寺不远的镇上便有客栈,施主可以前去投宿。”
张四息道:“小生从远处而来,已身无分文,还望我佛慈悲。”
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了自己腰牌,递了过去,小和尚一看,脸色微微一变,宣了一个佛号,道:“既然如此,那么施主请进,小寺粗茶淡饭,还望施主勿要限期。”
说罢,打开了寺门。
张四息签马走了进去,小和尚机警的探出头仔细的瞧瞧了,这才关上门,加快几步走到了张四息身前,道:“你稍等,我去禀告一声!”
不一会,一个年级稍微大些的中年和尚从屋内赶了出来,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引着张四息朝里面走去。
寺庙小,除了前后两个大殿之外,在旁边也只有几间斋房,整个寺庙靠着山脚,依山而建。
中年和尚并没有带着张四息去斋房,而是领着他来到了大雄宝殿,走到了大佛的背后,只见他在大佛下面的宝座上面一按一拉,顿时露出了一道暗门来,暗门内,一条楼梯朝下面延伸着。
中年和尚长着灯,等张四息下去之后,把门恢复了原状,这才朝下面走去。
楼梯朝下面延伸了大概有两丈之后,便出现了一条通道,顺着通道朝里面走去,大概走了十多丈之后,眼前便出现了几个房门,其中一个还亮着光。
中年和尚这才道:“在你之前,已经有人先一步抵达,你暂且在这间屋子住着,饭菜马上就送来!”
张四息点点头,道:“顺便给我准备些热水、纱布和金疮药。”
中年和尚惊讶道:“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张四息微微一笑,道:“皮肉伤而已,我自己可以处理,麻烦你了!”
中年和尚点点头,用手里的油灯点亮了房间内的油灯,这才出去准备。
根据自己走的距离,张四息估计这个房间已经是深入了山腹之中,虽说看不到气孔,却没丝毫感觉气闷的感觉,房间内的摆设也很简单,也就一桌一椅一床而已,毕竟在地下,不易生火取热,因此床上棉被厚重而又暖和。
张四息顿时有了一种到家的感觉,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坐在软和的棉被上,疲倦顿时袭来,有种立刻就倒在床上,好好休息一晚上想法。
“笃笃笃……”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接着有人问道:“来的可是张大人?”
=出于习惯,张四息的手还是摸上了刀柄,缓缓的走到门口。
门外声音又传来:“赵大人,属下刘大志见过人!。”
话音刚落,张四息就猛的开了门,手里的刀也顺势递了出去,在门口,一个人正站在那里,耳朵一副整贴到门上的样子。
门突然被打开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依旧保持那个姿势,双手连忙举了起来,忙道:“大人,别动手,属下刘大志。”
接着屋内透出的灯光,张四息看清了眼前此人,这才移开了自己刀,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