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来,精神好多了,吃过早饭就一直在屋里躺到吃午饭。这种滋味简直太难受了,憋得全身发痒,从炕上翻身坐起来,犹豫再三,告诉他俩,我打算再去会会那座荒草屋,这里头的岔头太多,不再去一趟,心里实在有些不甘。
大牙一听,举双手赞成:“来亮,你不说,我也要说了,咱这跟头跌得太暴了,差点没死在里面,还不知道是咋回事,我早就想去再看看了。正好现在是下午,要去咱现在就去,免得晚上事儿多。”
我斜眼瞥了一下柳叶,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想听听她的意见。
“你看我干什么啊?我有说过不去吗?”
大牙听柳叶这么一说,冲柳叶一挑大拇指:“要说妹子,巾帼不让须眉,这可不是吹得!这回咱把东西都背上,上次就吃了这个亏,手里要是有家伙,程爷我不活劈了那个老棺材瓤子!”
说干就干,我们赶紧下地,迅速整理好装备,看着院子里没人,推开大门顺着那天走过的小路直奔那片荒岗子。
很快就走到了地方。再次站在这个荒岗子上,心情与上次已然大不相同,望着前面不远处的那座荒草屋,心里莫名的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甚至是恐惧。
我回头提醒大牙和柳叶小心点儿,相互之间保持好距离,万一有什么不对,逃命要紧。
这间草屋的外观特征是典型的东北民居风格,屋身较低,房顶呈人字型。屋子的南面没有窗户,在北墙很高的开了一个小窗,接近房檐,有点像农村仓房的透气口一样。房子的墙体都是“禾叶土”抹的。走到门前,果然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锁身已经锈迹斑斑,看着上面的痕迹,确实是空置很久了,我和大牙相互看了看,心里都觉得奇怪。
侧着耳朵紧贴在门板上仔细地听了一会儿,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死一般的寂静。
大牙看看那扇小窗,连蹦几下也没有看到什么,冲我无奈地笑笑。
我在门上拍了几下,提高声音问:“里面有人吗?”
“啪、啪、啪”又拍几下,问了好几遍。
柳叶用手指指门上的锁头,意思是这里面不可能有人,我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妥。
即然来了,也不能就这么回去,我和大牙耳语了一阵。大牙从包里“唰”地一下抽出一把折叠铲,把铲头安装好后,冲着门鼻儿的位置比划了两下。
柳叶在旁边一看这架势,赶紧拉住大牙,皱着眉头问:“不会吧?你们想干什么啊?这可是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呀?”
“犯法?”大牙冷笑了一下,不屑地说:“要是说犯法,这老头把我们迷倒,差点要了我们的命,是他犯法在先。我们只是为了避免更多无辜的人遇害,这叫为民除害,此等恶徒,天理难容,势必诛之。”
话音刚落,只见大牙抡圆手中的钢铲,照着那门鼻儿就是一下子。
“嘡啷”一声,那门鼻儿愣是被这一铲齐齐地切断了,大牙看到这里,嘿嘿一笑,掂量着手中的铲子,一个劲夸王老板办事敞亮,家伙的质量果然过硬。
打开门一进屋,就感觉出奇的阴冷潮湿,空气中夹杂着特殊的味道,像是发霉,也像是腐臭。我们把手放在口袋里紧紧地握着匕首,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捂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