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踩着泥泞的小道,三步一滑,走到了土包子上被雷劈出来的大坑旁边,这才发现这洞看着洞口不大,但是劈得倒是很深。洞口呈椭圆形,有篮球大小,洞穴越往下越窄,有些锥形向下,最深处只有拳头大小,深不见底。
大牙瞅了瞅后,抬头冲我们说:“这洞是纯劈出来的,还是以前就有呢?看这洞这么小,肯定不是盗洞,狐狸洞都比这个大,看这粗细,倒是有点像耗子洞啊?就是打得有点太直了,整不好是豆鼠子洞吧?”
“豆鼠子?什么是豆鼠子啊?”柳叶好奇地问。
“豆鼠子就是大眼贼,和田鼠长得差不多,脑袋大,眼睛又大又圆。别和它扯这个闲蛋,挖挖就知道了,在这儿瞅到天亮也看不出个花来!”大牙一咧嘴。
刚下过一场急雨,这点雨水早就渗到地里,虽然地面上干干爽爽的,但挖起来却省事得多。
几铲子下去,就挖出个深坑,挖了一米多深了,还是直直地往下延伸着,越挖我们心里越没底。看这情况,估计不是什么豆鼠子,它也不可能打得这么深的洞,而且里面连弯都不打,笔直向下。
又往下挖了有半米来深,洞穴突然变大了,像喇叭口一样。
大牙用铲子一撅,突然就撅起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抡起铲子就要拍。
我赶紧冲大牙喊:“别拍,好像是死的!”
大牙刚才也是一时情急,下意识的动作,我这一拦,他看着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战战兢兢地说:“妈了个巴子的,软了叭叽的是到底是啥玩意儿啊?”
我用手电仔细的照了照,那团东西有洗脸盆子大小,蜷成一团,黑得像块煤炭,我瞅了半天,认出来了,吓得我倒抽一口冷气:“我看着好像是那殍蜘呢?”
立春乍着胆子走过来看了看,说道:“就是殍蛛,这个是母蛛,比刚才的那个要大点,看样子马上就能成精了,估计是刚才被雷给劈死了,这种畜牲成精前都得过这关,能挺过去的就成精了,挺不过去的也就完蛋了。”
立春这么一说,我们想想刚才风云突变的那一幕,仍然有些胆战心惊,看来这大自然里有很多规则还不是我们目前能认识到的,赶紧让大牙把土填上。
大牙撅着屁股,几铲子就把坑又给填平了,用脚踩平,压的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