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以后,我头皮一阵发麻,背脊爬上了一股冷汗。
刚才明明还在这里的那具死尸竟然诡异地移到了另外的一个墙角处,手上仍然抓着那块血淋淋的肉块,腹膛大开,内脏散溢到体外,眼睛正惊恐地瞪着我们,一动不动。咧着嘴,看着总像是发笑,但是这笑实在是比哭还要难看。
虽然刚才已经看到过一次了,但是再看之下仍然还是毛骨悚然。
柳叶差点又要惊呼出声,下意识用手把自己的嘴紧紧捂住,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明显有些疑惑,想不通这具死尸怎么会突然间就自动转移了。
这情形实在有些诡异,我和大牙赶紧护着柳叶往后退。
就在这时,一直低头啃着血肉的那个人慢慢地抬起了头。只剩下了半个下巴,顺着嘴角往下淌着污血,双眼红筋暴现,似乎就要流出血来一样,看着我们竟然咧嘴笑了,露出一口被血肉腻住的白牙。
这种笑,笑得让人胆战心寒,笑得让人感觉像是有针扎在了骨头缝里,浑身都不自在。
我眼见着那个人晃了晃脑袋后,伸出自己的大手,低头在自己的腹腔内翻找了起来,也不知道抓起个什么东西就塞进了嘴里,用力地嚼了起来。
我掂了掂手上的家伙,冲大牙使了个眼色,示意大牙一起上前瞅瞅。
大牙虽然也有些害怕,但这时候也知道是退缩不得,脖子一梗,吐了口唾沫,冲我一晃脑袋,迈步就走了过去。每走一步,都感觉重逾千斤,有股无形的压力压得我们有些喘不过气来,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后面拉着我们,不让我们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