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听着南宫灏凌警告的话语,袁修月轻颤了颤身子,不禁苦笑更甚:“皇上……晚了!”
闻言,南宫灏凌不禁眉头大皱!
望着袁修月目光之中少有的闪烁,他眸色一沉:“莫不是你果真自作主张……”
“不算是自作主张!”微微拧了拧眉,袁修月苦笑着抬眸,与南宫灏凌微冷的视线纠缠一处:“早前你去送先生离宫之时,王兄曾找过我,并让我与独孤辰修书一封……”
南宫灏凌心头暗骂一声,再看袁修月,见她一脸晦涩的垂下头来,他不禁暗叹一声,仍是忍着性子说道:“你啊你,明知此事我会在意,却仍旧照着王兄的意思去做!”
听到他的话,袁修月不禁更委屈了:“我虽觉不妥,但王兄他说,如此不动一兵一卒,对我离国是最好的!”南宫灏凌平生最敬畏的,便是贤王。
反正,有什么事情,全往南宫灏远身上推就对了!
“哼!”
冷笑一声,南宫灏凌的脸色越发阴沉了:“如此岂非让那独孤江如愿了?”
“皇上!”
瘪着小嘴,轻扯南宫灏凌的袖摆,袁修月眉头微拧:“我如此行事,也是想为皇上分忧啊!你莫要气了好不好?”
就在此时,只见外殿当差的太监,快步进了寝殿。
于姬恒身侧站定,小太监对南宫灏凌道:“启禀皇上,左相大人求见!”
闻言,袁修月不禁轻抿了抿唇。
这左相来的,还真是时候!
“朕知道了!”眉头微皱了皱,南宫灏凌不禁眸光淡淡一敛,转而对袁修月轻道:“好了,我还有政务要去处理,你且先由汀兰伺候着用过午膳,再小睡一会儿!”
“嗯!”
一声轻应后,见南宫灏凌长身而起,带着姬恒脚步极快的出了寝殿,袁修月不禁长长一叹!
她岂会不知,他此刻出去,虽要见虞申。
但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去拦截自己与独孤辰写的那封信!
只是,即使南宫灏远一早便知,他会去拦截,想必那封信如今也早已上路了!
如此感叹之余,她眸色一深,眉头微蹙着抚上自己的心口……
汀兰知道,袁修月折腾了一上午,早该饿了。
但,当她将午膳摆在偏厅之时,还不曾布菜,便见袁修月抬眸看她,对她轻声吩咐道:“去请贤王妃过来!”
闻言,汀兰微怔了怔,却仍是垂首应声:“奴婢这就去!”
待汀兰一走,影子便进入寝殿,担负起与袁修月布菜之责。
抬眸之间,见袁修月像是有什么心事,并不似以往一般大快朵颐,影子不禁又夹了她最喜欢吃的菜,并轻声催促道:“娘娘,这是您最喜欢吃的,多吃一些!”
视线微扬,自影子靓丽的五官一一扫过,终至她微翘的嘴角,袁修月眸中慧黠一闪,不禁赞叹出声:“本宫方才听皇上说,嫂嫂是暗影中人,为人也总是冷冰冰的,可现在我眼前的嫂嫂,却人温婉体贴,让人备感亲切之人啊!”
闻言,影子面色一赧,不禁低声问道:“娘娘乱说,属下哪有温婉体贴了?”
见状,袁修月不禁喜笑颜开:“嫂嫂还说没有,你看你这脸,红的都快泌出水了,由此便不难知道,最近这阵子,嫂嫂每日有哥哥陪伴,日子过的到底有多么滋润呢!”
“皇后娘娘!”
被袁修月说的直想着找个地缝钻进去,影子不禁嗔笑道:“您好好用膳,何来如此戏谑属下!”
“本宫只是觉得闲来无事,想要找些乐子罢了!”脸上在笑着,眼底却不见笑容,袁修月心下微暗,缓缓的,将笑容敛去,她一脸正色对影子低了低头,郑重说道:“嫂嫂莫气,是本宫不好,是本宫错了!”
见她如此,影子不禁嘴角轻抽,随即作势便要转身向外:“若娘娘一直取笑属下,属下只能去找你哥哥评理了!”
“罢罢罢!”
连忙抬手,袁修月淡淡一笑:“方才本宫都说了,只是跟嫂嫂开个玩笑,找个乐子罢了,你何必如此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