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凝着袁修月唇角的轻笑,花依依面色微苦:“希望皇后娘娘在听了他让我带给你的话后,还能笑的出来!”
闻言,袁修月心中咯噔一声!
“花姑娘此言何意?”脸上的笑容,瞬间敛起,她紧锁眉头,问着花依依:“他到底让你与我带了什么话?”
“他说……”
眸中苦笑连连,花依依垂眸低喃:“今生生不逢时,难与娘娘琴瑟和鸣,但求娘娘记得他与娘娘的来生之约!”
闻言,袁修月心中忽然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想到当初南宫萧然执意要独孤辰带自己离开,她蓦地伸手,扶住花依依的双肩:“他只说了这些么?”
微抬眸华,花依依眼底,已然雾水迷离:“他还说,与娘娘来生再见!”
“他要做什么?”
用力的晃动着花依依的肩膀,袁修月浑身颤抖着自己暖榻上起身,一手抓了轻裘,便快步冲出房间。
房间外,影子刚刚自前线回返,奉南宫灏凌之命,前来保护袁修月。
见袁修月出来,她一脸喜色,快步迎上前来:“影子参见皇后娘娘!”
“嫂嫂!”
唤了影子一声,袁修月将轻裘穿上身:“马厩在哪儿?”
“马厩?!”
娥眉微拧,影子指了指马厩所在的方向,随即疑惑出声:“皇后娘娘找马厩干什……”么字未曾出口,袁修月便已然朝着她指的方向快步而去。
“唉……娘娘……”
急忙轻唤一声,影子快步跟了上去。
眼看着袁修月和影子离去,花依依原本紧抿的嘴角,不禁苦涩弯起。
方才,她与袁修月所言,确实是南宫萧然让她带给袁修月的话。
只不过,他是让她等到安氏动乱彻底平定之时,再将这些告诉袁修月。
但是,在她看来,若是现在,她不告诉袁修月的话,那么一切……就都晚了!
此刻,她说了,袁修月也去了。
她便开始在心中祈祷。
祈祷她这些话,说的还不晚!
时候不长,袁修月便带着影子一起离开新宫,拿着影子的令牌离开阜都。
静静的,负手站在阜都城楼之上,南宫灏凌的目光,随着袁修月和影子的远去,也渐渐变得飘渺。
“宁王兄,你这是何必……”
许久之后,他无奈一叹,心中五味杂陈!
安氏一族与朝廷的最后一次交锋,以袁成海惨败,受伤落跑而告终。
只短短半日之后,他战败的消息,便如长了翅膀一般,传遍离国大江南北!
经此一战,钟文德率兵直追,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安氏行营。
而此刻,安氏行营之中,也因刚刚接获袁成海战败的消息,而一片愁云惨淡!
袁成海负伤落跑之后,并未立即回到安氏行营。
但,即便他回来,如今失去了主力大军的安氏一族,又如何与朝廷军队樱锋?!
中军大帐中,南宫萧然稳坐高位。
在他身侧,安太后面色不郁,一眼看去,好似老了好多岁。
只一战败北,行营中军心,便出现涣散之势。
在是战是和的问题上,众人说法不一,还未曾不停争吵,却也始终无法达成共识。
自大帐外掀帘而入,杜生对南宫萧然恭身说道:“启禀皇上,大元帅负伤归营,此刻正在大帐内候旨!”
杜生此言一出,大帐内原本僵滞的气氛,瞬间沸腾起来。
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安太后声音轻颤着问道:“你说,大元帅回来了?”
杜生点头:“是!”
“速速请大元帅进来!”
沉默许久后终于出声,南宫萧然也跟着自己作为上站起身来。
须臾,袁文德一脸狼狈的自帐外而入。
抬眸看了眼安太后,他眸色一沉,遂对南宫萧然和安太后单膝跪地:“老臣无能,有福皇恩!”
“大元帅此次兵败,是那南宫灏凌和岳王串通一气,并非全是你的过错……”紧蹙着娥眉,安太后轻声说道,抬眸之间看到袁成海尚且流着血的手臂时,而脸色一变,转而对杜生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先带大元帅去包扎伤口!”
凝重安太后关切的眸子,袁成海轻笑着摇头:“太后,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那也得先行包扎了才来说话!”
淡淡的,嗔了袁成海一眼,安太后执意让他先去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