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脾气,其实是十分执拗的。
就如方才在府门外,她明明可以跟他言明那玉佩是他送的,也可撕下人皮面具展露真容,但却因玉佩碎了,而心灰意冷的选择缄默不语。
如今,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可谓心无所惧,什么都不怕,自然用不着慌乱。
“刚刚奴婢出去送膳具的时候,听梅寒阁的柳儿说王爷方才听了侧妃的哭诉大为震怒,只怕很快便要过来找王妃您兴师问罪。”
翠竹只担心的如是回道,并未提及柳儿在与她说起此事时的得意神情。
“兴师问罪么?”
她怎会忘了早前在梅寒阁掌掴阮寒儿一事,此时当着轩辕煦的面不用想也知阮寒儿会添油加醋的哭诉出来,他震怒在情理之中,而她也早已说过会在陌云轩中静候他的大驾。
低眉看着手里的玉佩,终是跟泄了气似得轻叹着将玉佩收起,她抿嘴睁了睁双眼,向前几步打开房门。
抬眸看向端木暄,站在门外的翠竹脸色一变。
端木暄的眼红肿的厉害,一看便知方才是哭过的,只是过去在宫里几年,就算挨刘姑姑的鞭笞,她都未曾掉过一滴眼泪,今日这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如此?
“别担心,我没事。”
说话之间,端木暄已然跨出门槛,擦着翠竹的肩膀出了寝室。
“那王爷怎么办?”
急忙跟上端木暄的脚步,翠竹问道。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