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敏气的不轻,指着他的手都在抖,“好你个冯夜白,你自个儿心里清楚,没人能要你的命,就是大过天的皇帝,也没法儿把你说砍就砍了,你自己心里一门儿清,还腆着脸说这种话,你是想气谁?气我?把我气死你就痛快了?”
他没接话,转头往房里看了眼,叫王管事送客。
俗话怎么说来着?不是冤家不聚头。
王管事是跟着冯夜白从京里过来的,对这俩人的事不说一门清,可也能说上个四五六。
在京城那会儿多好啊,谁承想这会子见了面,就跟仇人似的。
老一辈的恩恩怨怨,全报应在子子孙孙身上,这理儿说不清。
蔚敏气的一跺脚,你能拿他怎么着?总不能真实心眼儿的往上禀报,让皇帝来砍他脑袋吧!
他气人是一把好手,没声没息折磨的人生不如死。
高墙里那位,因着他都快哭瞎了眼,这狠心的,就是不为所动。
她算是看清了,这父子俩都是祸害天下的妖孽。
王管事送完人回来,冯夜白还在院子里站着。
月色渐渐升上来,惨淡月光把他人照的肃清孤冷。
“公子,进屋去吧。”
冯夜白没应声,负手而立,轻叹口气,“王顺,明儿派人守着门口,柳成荫和蔚敏,一个都不准放进来。”
王顺愁道,“公子,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难不成真不管这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