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护卫摇头道:“这个属下还没查清楚。”
敖阙面色如常,说出的话却是沉练有力:“他若不认识,那么多人,偏偏挑上敖辛?”随后他便吩咐颜护卫,“查到他的住处,把人给我拿过来。”
颜护卫想查到郑成仁的住处不是难事,他去林家走了一趟,把郑成仁的情况更了解了两分。
只是等到郑成仁住处后,却发现家里没人。颜护卫便又去了旺街的茶楼里。
温月初一直注意着茶楼门口的动静,颜护卫一进门她第一时间便知道了,忙躲去后厨里间,并叮嘱新雇来的小厮小心应付着。
颜护卫进门便询问茶楼老板,小厮便说老板没在。
颜护卫等了一阵,仍不见踪影,只好离开。
好不容易捱到了傍晚,温月初如事先说的那样,出现在了林家大门前。
她自然是被拦在了门外。
温月初敛着裙角就跪了下去,道是郑成仁的妻子,特地来请罪的,请求见上林家主母一面。
林家主母一听到郑成仁,就气不打一处来。根本也不会见温月初。
只是没想到,温月初竟在林家大门前跪了两个时辰。眼见着天色已晚,总不能让她在外面跪一夜,这要传出去了,还让人以为林家大户欺负一个弱女子。
林家主母稍一打听得知,郑成仁这人虽烂,但他娶的这位妻子却是不错的,原是小门小户家的小姐,温婉贤惠、知书达理;她的娘家兄长还是敖家二公子手底下的人。
林家主母看在这层关系的份儿上,便让人把她请了进来。
温月初举止和谈吐,丝毫不输大户人家的金贵小姐。林家主母一时有些替她惋惜,这样的女子配郑成仁那样的烂人,真真是糟践了她。
想来可能是因为温月初娘家小门小户,见那郑家院子像个高门大户,所以一时被蒙蔽了。
郑成仁也就剩下那一幢老宅可以拿出来骗骗人了。
温月初一番涕泪哭诉,林家主母纵使铁石心肠,也不由心软了两分。况且那是郑成仁干出的混账事,与她毫无关系。
丈夫在别人家里与丫鬟偷情,做妻子的心里当然受伤。现在她还要亲自登门为自己丈夫说情赔罪。
最后林家主母亲口答应不追究此事了,也不会迁怒于温月初,温月初这才渐渐平静下来。只是眼角还挂着泪,我见犹怜。
后来下人来禀,道是郑成仁又来了。
郑成仁是按照温月初事先约定好的,过来接她回家的。
林家主母又是一顿气,半点也不想看见郑成仁,便放了温月初回去,还叫了个丫鬟送她出去。
林家前厅是用来招待男客的,接见女客时一般是在后花园或者后院里。因着天已经黑了,林家主母便是在后院见的温月初。
将将走出院门,温月初随手脱了手腕上的玉镯,就丢在了旁边的草丛里。
等到出来走了一阵,快要到花园的时候,温月初故作一摸手腕,讶异道:“我手上的镯子不见了。”
丫鬟问道:“是什么样的镯子?”
温月初说了镯子的颜色,请那丫鬟回去帮她寻找。丫鬟忙不迭应声就折返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