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笑闹哄哄地吃完了夜宵,姜寐和楼千古又将碗都收了方才离去;部将们继续议事,敖辛则留在堂上听了一会儿。
楼千古和姜寐回到院里,收拾了洗漱,便回了房。
这院里房间够,楼千古便没与姜寐同房。
要像之前在军营的时候楼千古当然恨不得姐妹两个同吃同住,可当下情况又有些不同了,万一她哥来找她姐姐,有她在房里杵着,岂不是让两人不好发挥?
所以她还是得避开一点。
当晚议事结束得很晚。
楼千吟回来,经过姜寐的门前时,见她房里的灯还亮着。
楼千吟停顿了片刻,还是出声问:“还没睡?”
姜寐在屋里正将手里缝制的衣物收了针脚,低头咬断了线头,忽听见他的声音,连忙回答道:“我马上就要睡了。”
楼千吟道:“你等等。”
他回了自己房间,没一会儿便又来敲门。
姜寐收拾好针线篮子,便起身开门。
他身量修长地站在门框外,抬手递给她一只药瓶,道:“祛疤的,早晚涂抹。”
姜寐愣了愣,忽想起早前他让进城应酬的将军帮他带药,原来竟真是给她用的。后面一路上多数时候都是在行军,他还得挤时间来做药给她。
姜寐伸手接过来,仰头看了看他,轻轻道:“谢谢侯爷。”
楼千吟默了默,又低低道:“军中那些将军,都没脸没皮,口无遮拦,以后他们说什么笑什么,你别搭理就是。”
她点头:“嗯。”
楼千吟又问道:“你房里可有镜子?没有的话我去叫楼千古起来给你抹药。”
天色不早,楼千古房里熄了灯,她早就睡下了。
姜寐见他还真要去,连忙伸手了拉住他袖角。
楼千吟回头看她,她眼里浅浅光亮,道:“不着急的,我从明日开始叫千古帮我。侯爷别操心了,快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