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皇室终于收到了援国军那边的回书,由援国皇帝亲笔所回,援国方接受沧海国皇室的求降。
详细事宜,还等大军抵京以后再行商议。
沧海国一帮朝中君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对方还有得谈,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同时又隐隐绷紧了一根弦。
援国大军抵京以后,一切恐怕都得小心翼翼,也不知道他们会提出些什么条件,若是稍不如他们的意,是不是他们就又会兵戈相向?
只不过朝臣们都把这样的担心放在心里,还是先去准备投降和谈的事宜。
皇帝向来比朝臣还要多心,得知可以谈判以后没能轻松片刻,心里反而更加焦虑。
他想着,一旦对方兵临城下,不管他们提出任何要求,自己恐怕都只有忍辱接受的份儿。
这根本就不是谈判,而是自己这方无条件地满足他们的要求。
可偏偏眼下皇室丝毫没有能力再扭转局面。
皇帝恐慌,屈辱,又无可奈何。
他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眼看着大军一日一日朝沧海国的京都靠近,他在焦灼中变得偏激,脾气十分暴躁。
不出一月,大军就已抵达皇都的两百里开外。
再要不了几日,便会抵达城门。
为彰显诚意,皇帝已经派使臣前往接应去了,但也仍是坐立难安,惶恐和耻辱感与日俱增。
皇室楼家的一些宗族长老们,平日里基本不过问朝政,但倘若国难当前,他们也责无旁贷。
早前有宗族长老前往浔阳搬救兵,为此还设计了一场瘟疫之灾,让他们充当医者仁心、治病救人的角色,好为后来借兵铺平道路;
皇室出兵作战之际,军队的药资、军医队伍的组成,也全是来自于楼家宗族。
他们为维护宗族在沧海国的权力地位,也算是拼尽了全力。